梅庭她們都在,那個跟梅庭一組的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也在。
“嗨!你就是程諾吧?我是齊娜娜,藝名朵朵,很高興認識你!”女孩衝我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點點頭,回她一個微笑。
“別高興得太早,有你哭的時候!”顏露陰陽怪氣地打岔。
朵朵臉上笑容一僵,默默地走到梅庭邊上,跟她小聲說著什麼。
看來朵朵被顏露冷嘲熱諷也不是頭一次了,隻是這個顏露,她怎麼就那麼討厭呢?為什麼老是看別人不順眼?
我雖然有些納悶,但是並沒有心思多管,下午瘋玩了一天,累得不行,洗漱一番,就躺回床上準備睡覺。
這時,電話響了,是衛礪。
接通之後,衛礪問我今天怎麼樣,語氣很輕鬆,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
我大致說了一些訓練的情形,衛礪問道:“剛去訓練,很不適應吧?聽你的聲音好像很累。”
“還好吧,能扛得下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傳過來有些沉悶的聲音:“別太辛苦,早點休息吧。”然後就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我有些納悶,衛礪怎麼那麼快就掛電話了?
朵朵跟梅庭聊了會兒天就走了,她一走,柳安安就嘟囔了一句:“居然還有回爐重造的,這個齊娜娜什麼來頭啊?名字真土!”
顏露難得的沒有反駁柳安安,而是陰陽怪氣地笑道:“回爐重造?有那麼容易?”
我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顏露分明是話裏有話,難道她要動用權力關係上位嗎?
當然,我既沒那個閑心,更沒那個能力去管這種事情,形勢比人強,沒辦法的事情。
第二天我去上聲樂課的時候,John老師告訴我,梅庭和朵朵勝出了,公司昨天已經通過會議,包裝她倆出道。
John遺憾地說:“真是可惜,程諾,那個機會本來應該是你的。”
我苦笑,命裏無時莫強求,我有什麼辦法?
下午上舞蹈課的時候,Luna老師也提起了這件事,她好像也不喜歡朵朵,言語間挺為我惋惜的。
訓練結束,吃過晚飯回到宿舍休息,顏露冷笑著說:“恭喜你啊!梅庭,你終於達到自己的目的了!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就這麼輕易滿足的,我等著看你的表現。”
梅庭沒吱聲,仍舊捧著她那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看得津津有味,仿佛根本沒聽見顏露的冷嘲熱諷。
我忍不住皺眉,這句話的惡意實在是太明顯了,說得好像梅庭耍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才勝出的。
果然,次日公司就正式發了通告,將梅庭和朵朵組合出道的消息廣而告之。
接下來的幾天,John和Luna的工作重心就偏向梅庭和朵朵,為她們做最後的專業指導。
這幾天宿舍裏的氣氛一直怪怪的,顏露冷嘲熱諷,梅庭悶不吭聲,柳安安作妖作不起來,悶悶不樂的,倒是那個朵朵,幾乎天天往我們宿舍跑,顯然已經把梅庭當成了好姐妹。
周六晚上,衛礪來接我,吃了飯之後去買了一些夏裝,就回了梁園。
晚上衛礪抱著我,低聲問道:“諾諾,本來屬於你的機會被別人搶走了,你不是應該很難受的嗎?怎麼我看你好像沒受什麼影響到的樣子?”
我橫他一眼,嘴一撇,不悅道:“你就那麼想看我難受啊?能不能盼我點好?”
衛礪深深地看著我,目光很奇特,也很複雜,我說不出是什麼含義。半晌,他歎口氣,苦笑道:“你不難受,我怎麼安慰你?怎麼展現我溫柔如水、細膩體貼的一麵?”
我氣笑了,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冷聲道:“你要是精力過剩,就去院子裏跑圈去,好端端的撩撥我幹什麼?真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我還咬你!”
衛礪低笑,笑聲略顯沉悶。我瞥他一眼,卻見他的笑容浮在嘴角,眼裏一片深沉。
五月初的天氣已經相當熱了,臥室裏開著空調,微涼,挺舒服的。我懶懶地翻個身,抱著被子輕哼一聲,眯著眼睛說:“反正我現在實力還不行,還不如靜心訓練,充實自己,不然萬一出道了,紅不起來,難道還能指望著回爐重造嗎?”
聽說了朵朵的事情,我已經不為錯失良機而遺憾了。畢竟我的實力還不夠,萬一真出道了,沒紅,公司肯定不管我的死活,等到合約到期,順理成章地解約,我白耽誤幾年時光。像朵朵那樣沒紅還能有機會重來的,純屬僥幸,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那麼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