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礪嗤笑:“什麼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得好像你多正經似的!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在我身下叫著‘快一點’‘用力’‘不要停’,我背上都被抓得全是血印子!”
我的臉頓時炸了,順手抄起一個靠枕砸了過去:“你胡說!我哪有!”
衛礪白眼一翻,接住靠枕:“我又沒說是你,你激動什麼?”
不是我,那就是別人。
衛礪有別的女人了。
我突然莫名地煩躁起來,臉上的熱度倏地退去,拿起手機,一言不發地上樓,一口氣衝進臥室,倒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衛礪有別的女人了。
前幾天他還吼著叫著說他隻有我一個女人來著,這麼快就有新歡了,還把細節說得那麼清楚。
心裏悶悶的,眼睛熱熱的,鼻子酸酸的。
我深吸一口氣,驀地笑了。
衛礪有別的女人了,真好!
起碼他不會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這樣我會輕鬆很多,最好他現在就玩膩我了,要把我掃地出門,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衛礪推門進來,見我呈大字型癱著,歎口氣,略帶無奈地說:“好端端的怎麼又生氣了?不就是隨口開個玩笑嗎?小心眼!”
我沒理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默默地安撫我那已經抽風的小心肝。
衛礪突然撲了過來,一言不發地撕扯我的衣服。我突然覺得特別煩躁特別惡心,他一碰到我,我心裏就直犯膈應。我掙紮著想躲開,衛礪黑著臉,按住我用力撕扯。
很快我的衣服就再次成為一堆破布,衛礪不顧我的掙紮尖叫,強勢地闖進來,狠狠地占有貫穿,一次又一次讓我體會到他的強勢霸道、不容拒絕。
一直折騰了好幾次,最後我都頭暈眼花了,渾身大汗淋漓,跟從水裏撈出來似的,衛礪喘著粗氣從我身上下來,緩了好一會兒,才煩躁地斥責:“看到了沒?”
我懶懶地別過頭,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
看到了。
我看到在衛礪的眼裏,我就是一條狗,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我完全沒有一絲絲的反抗餘地。
我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落在衛礪眼裏,衛大爺不出意外地又炸毛了,他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齒,一臉恨不得撕碎我的表情:“他媽的!你這女人腦子裏裝的是豆腐渣嗎?老子都那麼賣力了,你還給我裝死!你以為男人的精力真的是無窮無盡的?老子的種子都他媽種在你這塊地上了,就是想去艸別的女人,也得有那個力氣啊!”
衛礪說著,抓著我的手往他身下摸了一把。
濕噠噠,軟趴趴,一點活力都沒有。
我腦子裏懵了一懵,很快反應過來衛礪剛才獸性大發,是想證明給我看他沒有別的女人,心裏的煩躁惡心感頓時煙消雲散。
我甩開手,冷著臉罵道:“好好說話會死啊!一言不合就滾床單,你考慮過床單的感受嗎?”
話音未落,我落荒而逃,一頭衝進衛生間,將花灑開到最大。
水聲嘩啦嘩啦的,我心裏咕嘟嘟直冒泡,就跟燒了一鍋開水似的。不可否認,得知衛礪並沒有其他女人,我整個人頓時陰轉晴,心情大好。
衛生間的門把手上傳來響動,我將門反鎖了,衛礪推不開,就“咣咣”地猛踹,一邊踹一邊喊,“程諾!你給我開門!”
我現在渾身酸軟,不想搭理他,充耳不聞,慢悠悠地衝澡。衛礪一腳一腳地踹門,踹得門都震了,仿佛分分鍾就要掉下來的樣子。
“踹壞了你賠啊?很貴的!”我皺眉,衝著門吼了一嗓子。
“我踹我家的門,踹壞了又能怎樣?”衛礪寒著聲音回答,大力拍了幾下門板,“快開門!”
“不開!”我一口回絕。
衛礪又拍了兩下,惱怒地罵了一句“算你狠!看我等會兒怎麼收拾你!”這才消停下來。
洗完澡出來,衛礪正在沙發上坐著抽煙,我倒在床上,累得筋疲力盡,隻想好好睡一覺。
衛礪一絲不掛地走過來,目光銳利地瞪著我,冷冷地質問:“還生氣不?”
“生!”我臉一扭,語聲鏗鏘有力。
衛礪突然笑了,嘴咧得很開,齜著一口亮閃閃的白牙:“生了咱養著!”
衛礪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迷迷糊糊地快睡著了,他上了床,抱過我,憂心忡忡地說:“諾諾,別去了,好不好?那個地方真的太髒了,我不希望你變髒,我希望你能一直單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