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他死了我怎麼辦(1 / 2)

因為跟衛礪小吵了一架,衛礪就沒在我麵前提起程才的事情,那種糟心的事情,我也懶得問,因此,當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程才最終被抓捕歸案,但是因為有衛礪的介入,抓捕的事實被改寫成了自首,最後判了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聽到這個結果,老實說,我居然鬆了一口氣,不論怎麼說,程才那條小命總算是保住了,隻要在獄中好好改造,兩年之內不再犯罪,那就可以減為無期徒刑,然後一步一步減刑,要是他覺悟夠高的話,蹲上個十來年也就能出來了。

這件事衛礪沒有在我麵前提起來過,是桃子告訴我的,她在告訴我程才被判了死緩的同時,還丟了一顆重磅炸彈下來。

沈歡跑了,程信義的公司垮了。

沈歡本來是程信義的秘書,嫁給程信義之後,她手裏的實權慢慢的越來越大了,漸漸把財政方麵抓在手裏,握牢了程氏的命脈。

程才判了死緩之後,程信義生了一場大病,就在程信義病病歪歪、半死不活的時候,沈歡卷走公司資金,跑路了。一時之間,程氏資金周轉不開,很多項目被迫中止,光是違約金基本上就把公司拖垮了。

桃子發給我一個鏈接,我點進去一看,是A市地方媒體發布的一則新聞,關於程信義的,大致內容是說短短月餘功夫,程才吃了官司,沈歡卷款潛逃,程信義大病住院,昔日白手起家的程總裁一夜之間徹底垮台。

我看到新聞的時候,衛礪剛好開完會回來,見我目光呆滯地盯著電腦屏幕,還調侃地問道:“怎麼?看電視看傻了?早說了叫你少看點了!嘖,哭什麼?電視裏都是假的!”

“這次是真的。”我喃喃地說,隨手叉掉頁麵,抬頭看向衛礪,哽咽地問,“我能不能回A市一趟?”

衛礪皺眉,一臉疑惑:“怎麼突然想起來回A市了?”

“就想去看看。”我抹了一把眼睛,恍然發現,手上居然濕了一大片,呆呆地摸了摸臉頰,滿手是水。

居然會為程信義掉眼淚,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衛礪神色一沉,問道:“出什麼事了?”沒等我回答,又說,“不是判了死緩了麼?怎麼?又出變故了?改成死刑了?”

我用力地搖頭,搖得眼淚都從眼眶裏飛出來了,強忍住嚎啕的衝動,一字一頓道:“他……病了……我爸病了……”

很多年沒在任何人麵前說過“我爸”這兩個字了,乍然提到這兩個字,真的好陌生,心裏很難受,堵得慌。

衛礪眉頭緊鎖,沉默片刻,問道:“病得很重嗎?能不能等兩天?等我安排好工作,陪你一起回去。”

我死命地搖頭,突然就爆發了,尖聲哭喊著:“不能等!我現在就要回去!等不了了!”

衛礪嚇了一跳,快步衝到我身邊,抓住我的肩膀,輕輕搖了兩下,連聲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什麼病這麼要緊?”

我一把抱住衛礪,失聲痛哭:“程才坐牢了,沈歡跑了,把程氏的錢全卷跑了,我爸他住院了,聽說住進ICU了,很嚴重……”

衛礪一手環住我,一手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溫聲軟語地安慰:“你先別哭,別急,我先讓助理送你回去,我盡快趕過去。別怕,有我呢!不會有事的!”

我仰起臉,淚眼朦朧地看著衛礪,抽抽搭搭地問:“真的不會有事?”

衛礪微微一笑,堅定地說:“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他說得那麼誠懇,那麼鄭重,那麼一本正經,我不由自主地就信了。

衛礪好像天生自帶一種神奇的魔力,隻要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百分之一萬二都是真的,他一定能辦到,就算是天要塌下來,他都能頂住了。

衛礪摸了摸我的腦門子,將聲音放得越發柔了:“我先讓人送你回去,你趕緊收拾幾件衣服什麼的,帶上證件,趕最快的飛機飛回去。”

“嗯。”我噙著眼淚點頭,六神無主,隻能依著衛礪的指示行事。

剛到別墅,衛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是定了下午三點的飛機,還囑咐我A市特別冷,讓我多帶幾件厚衣服。

我心慌意亂地熬到兩點鍾,早早地到了機場候機,不料,卻趕上飛機晚點,起飛時間待定。

煎熬了大半天的情緒一下子全麵爆發,我坐在候機大廳,捂著臉失聲痛哭,像個神經病一樣。有人認出了我,圍上來拍照,閃光燈“哢嚓”“哢嚓”直響,將我團團包圍。

我慌亂地向四周張望,卻沒看到衛礪熟悉而強大的身影,心裏不由得更慌了,被拍到了好多張正臉,但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又衝不開人群,急得呼吸都不順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