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是她害源緣的!(1 / 2)

我膽戰心驚地開著車到了衛礪家門外,打電話給桃子。桃子抱著源緣下來了,我顧不得多問,直接開車去兒童醫院。

掛了急診,果然是發燒了,39.7攝氏度,不得不輸液降溫。

源緣一直哭鬧,鬧到沒力氣了,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我和桃子揪心扯肺地陪了一夜,完全沒合眼。

第二天早晨,醫生過來量體溫,發現體溫居然還是39攝氏度朝上,於是建議抽血檢查。

抽血的時候,源緣哭得簡直慘絕人寰,我和桃子難受得不行,差點掉淚,剛抽完血,衛礪就來了,火急火燎地問我們到底出了什麼事。

桃子這幾天一直跟源緣在一起,抹著眼淚說源緣夜裏發了高燒,說也許是白天玩累了,這幾天精神都不太好,懊惱得不行,那臉皺的,給她一把刀,她能當場抹脖子。

下午,報告單出來了,檢查結果無異於晴天霹靂——ALL。

看著報告單上大大的ALL字樣,我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反複拉著醫生確認ALL三個字的意思,醫生很嚴肅地告訴我,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按照兒童醫院的醫療水平,確診無疑。

我不信,瘋了一般當場將報告單撕了,直接辦了轉院手續,把源緣轉到市醫院,再做了一遍驗血檢查。

檢查結果仍舊是ALL。

我整個人都崩潰了,抱著源緣,呆呆地掉眼淚,連哭都哭不出來。

桃子哭成狗了,整個人都軟了,仿佛突然被剔除了全身的骨頭,站都站不穩,抱著衛礪嚎啕大哭。

我死死地摟著源緣,呆呆地看著報告單上紮眼的ALL字樣,隻覺得天昏地暗,天旋地轉,天崩地裂,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一秒鍾後,世界就會崩塌,不複存在。

我哆嗦著手,打了個電話給Nike,按了好幾次,電話才撥出去,一接通,聽到Nike溫柔的“諾諾”,我頓時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Nike嚇了一跳,連聲問我出了什麼事,我撕心裂肺地哭嚎,一邊哭一邊喊“醫院!我在醫院!”

五十多分鍾後,Nike趕來了,見我抱著源緣,在自助打印設備前哭成狗,連忙上前扶起我,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哭得直抽抽,哆嗦著手遞給Nike幾張紙,Nike掃了一眼,臉色頓時變了。

“這……會不會是誤診?”Nike怔怔地說,“走,咱們換一家醫院再查一次!”

“查過了!已經在兒童醫院查過了!”我哭倒在Nike懷裏,“確診了,沒有錯,源緣得了白血病!”

我一說到“白血病”三個字,桃子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捶衛礪的胸膛,淒厲地罵:“你就是這樣照看孩子的!你居然把孩子照顧出了白血病!”

“桃子!冷靜點!”Nike皺了皺眉,一把拉住桃子的手腕,把她從衛礪懷裏拉出來,“現在不是哭鬧的時候,趕緊給源緣辦好住院手續,治病要緊!”

我噙著淚,連忙抱緊了源緣,一手扯著Nike的胳膊,惶恐地問:“源緣會沒事的,對不對?對不對?”

Nike這一次並沒有之前那麼肯定,沒有很快就給我答複,他遲疑了一會兒,才艱難地點頭:“會的!源緣會好的!”

我頓時有了主心骨,連忙跟著Nike去辦理住院手續。Nike說,針對兒童的疾病治療,兒童醫院會更好些,於是我們又立刻馬不停蹄地回到兒童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

因為是急性白血病,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造血幹細胞移植,其次是骨髓移植,然後是化療、中藥治療等等,醫生給出的建議是進行造血幹細胞移植或者骨髓移植。畢竟孩子太小,化療太痛苦,副作用太大,那麼小的孩子,不一定能承受得住。至於中藥治療,因為是急性病,中藥見效慢,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我們空有千萬資產,可是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源緣發燒,她甚至開始牙齦出血了,醫生說,如果再拖下去,她的出血情況會越來越嚴重,渾身疼,高燒不退。

我們四個人都抱著僥幸的心理去跟源緣做了配型,沒有一個合適的。醫生的建議是找孩子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來,可這孩子是撿來的,我們上哪兒去找她的親生父母或者兄弟姐妹?

“找吧!利用媒體,找到源緣的親生父母,這樣孩子或許還有救。”Nike抱著我,溫言安慰,“這大概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了,不管成不成,咱們都得試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