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進冷宅,坐在副駕駛上的玫玫不知不覺中睡著,冷帆轉過頭定定的看著她,有點多情又有點猶豫,內心波濤洶湧。

“我要拿你怎麼辦呢?”冷帆手在玫玫的額前輕撫著,樣子足以證明是深愛已久的戀人,可這也恰恰是他矛盾所在點,明明就是一個不相幹的陌生人,為何會屢次為她破戒,屢次認為小時候的她就是她,讓人不由自己的靠近,並想給她一生的幸福,一生的依靠。

甚至還想給她自己的一切,這樣做值得嗎?

或許這樣的反問在冷帆心裏已經磨礪過太多次了,最後理性的大腦敵不過感性的真情,所以就跟著感覺走了。

此時冷帆已繞到副駕駛座邊上,沒有吵醒睡相甜美的玫玫,打開了安全帶,抱起了她往屋裏走,模樣像及了嗬護妻子的準丈夫。

冷左英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報子一手拿著水果叉,叉子上插著榴蓮,一會兒咬一口咀嚼著,見冷帆抱著玫玫走進來。

有點不可思議地放下手中的報子,用手端了斷老花鏡,皺著眉,生疑的雙眼隨著冷帆的腳步慢慢移動。

“爺爺。”冷帆走到冷左英前停了下來喊了一聲。

冷左英舉著手中的榴蓮指向冷帆的臉,擔憂中夾雜著疑惑,瞪著兩珠子張大嘴巴想大聲怒喝,看著熟睡的玫玫合上了大嘴,輕聲輕語:“怎麼回事?”

“爺爺,事情是這樣的······”

“呃,呃······”

冷帆剛想給冷左英解釋現在的狀況,不料懷中的玫玫緊鎖著柳葉眉在胸前作嘔,那架勢像是酒後行為。

這情況,冷帆就納悶了,今晚吃飯沒喝酒,而且飯後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而她怎麼會做出這種的反應?

玫玫睜眼,原本懸在一側的手捂在嘴上,掙脫了橫抱在身上的雙手,立馬衝到了衛生間,在洗浴盆上一陣幹嘔,結果也沒吐出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來,但胃裏像是有了發酵的酵母不斷的湧上食管,難受的要命的。

冷左英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神情緊張:“玫玫,到底哪裏不舒服了?”

為了不想讓關心疼愛自己的冷老頭擔心,慢慢抬起頭,撐起笑臉轉身:“冷老頭,我沒······呃······呃······”聞到冷老頭手中的榴蓮味胃裏的酵母又在作祟,於是為了不讓鼻子聞到冷老頭的手中的榴蓮,臉埋在洗浴盆裏:“冷老頭,榴蓮扔掉。”

“啊······說什麼?”冷左英伸出頭側著耳朵反問。

“榴蓮,扔掉,扔掉。”玫玫又重複了一遍。

“啊······什麼?”冷左英再伸長了耳朵又問了一遍。

“爺爺,把手中的榴蓮扔掉,她是這麼說的。”冷帆在冷左英身後不滿不急地敘述,不擔心的樣子似乎早就料到不是什麼大毛病,能輕鬆正常對話。

冷左英看著手中的榴蓮,“啊!?原來是你讓我的心肝寶貝玫玫難受。”說完後喊著仆人把它扔到了外邊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