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大老爺們兒打一架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馬金說。
“那不行,事情是因我而起,我得給你辦得漂漂亮亮。”虞景顏說。
“老陳,你打聽一下阿龍的底子。”吩咐完後,陳肸立馬出去打電話。
“這多不好意思,虞哥,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們給我出氣,就是想參觀一下你的店鋪,對了,這盒子裏裝的是天珠嗎,我聽說這東西特別值錢,你怎麼隨便就丟在盒子裏?還有這些東西,都價值不菲吧?”馬金瞪大眼睛參觀起虞景顏的店鋪。
虞景顏擺擺手,跟他解釋至純天珠與新製天珠的區別,這一刻,虞景顏忽然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多年前,當初他為琳琳解答兩種天珠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
“所以呢,馬老弟,你看到的這些,都不是正兒八經的老古董,隻是近些年來仿製的罷了,用古玩的行話說,這叫瞎活兒,其實我就是個不入流的古玩商,淨玩兒瞎活兒而已。”虞景顏自嘲道。
“虞哥你這話說得不對,我覺得你做的這些仿品物美價廉,東西都很漂亮,每個人的財力不一樣,雖然大家都喜歡至純天珠,但真能夠買得起至純天珠的,沒多少人,你為大部分的人提供了便捷,讓他們花很少的錢買到跟至純天珠差不多一樣的仿製天珠,這是好事,革命隻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做的也是古玩生意,隻是不同於傳統的古玩行當,不必妄自菲薄。”馬金認真地說。
虞景顏哈哈一笑:“如果古玩城的同行們和客戶們都像你這麼通情達理就好了,他們大多數人都戴著有色眼鏡看我,甚至有人說我是業界毒瘤、給琅賽古玩城抹黑、丟臉,無所謂唄,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則,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身正不怕影子斜。”
麵對馬金對自己的肯定,虞景顏感到打心底的高興,從業多年來,他被人各種詆毀,就連他隔壁店的徐亮徐老板,也常常在他背後打黑槍,雖然他不計前嫌、涉險幫徐亮追回了鎮店的唐卡,但人徐老板根本不領情,該詆毀的還是繼續詆毀。
跟馬金發了一陣子牢騷之後,虞景顏感覺暢快了很多,同時也對善解人意的馬金生出更多好感。
這時候,陳肸打完電話回來,開口道:“打聽清楚了,阿龍這家夥平日裏就靠坑蒙拐騙吃軟飯,不過他能夠在步行街一帶結交那些狐朋狗友,也有點背景。”
“誰罩著他?”虞景顏問。
“琅賽古玩城的保安隊長程大偉,是他親戚,上次咱們接觸過的程大偉的表弟,也是他親戚。”陳肸說。
虞景顏點點頭道:“那這樣就好辦了,馬老弟,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挨打的。”
而後,虞景顏撥通了程大偉的電話,幾分鍾後,程大偉一路小跑來到店裏,恭敬地說:“虞哥,有什麼吩咐?”
“混青塘的阿龍跟你是什麼關係?”虞景顏問。
“阿龍?他是我遠方的表弟,怎麼,虞哥,他是不是招惹到你了?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滾過來!”程大偉瞪著眼說。
虞景顏簡單說了一下他們與阿龍之間的恩怨,程大偉立馬給阿龍打了電話,不到半個小時,阿龍也來到虞景顏的店鋪,隻是他的胳膊上還打著繃帶吊在脖子上……
一看阿龍這副德性,虞景顏心頭的怒火已經消了一半。
“馬金身手了得,即便阿龍人多勢眾,在他手下也討不到好處。”虞景顏心說。
程大偉厲聲訓斥阿龍,告訴阿龍說虞景顏是他的救命恩人,讓阿龍以後見到虞景顏和虞景顏的弟兄們的時候,要客客氣氣規規矩矩,再敢惹是生非,他程大偉第一個不放過阿龍。
“表哥,我知道錯了,之前我也不知道老虞哥是你的恩人,對不起對不起,虞哥、馬老弟、老陳哥、四郎老弟,是我有眼無珠,以後我再也不亂來了。”阿龍誠懇地向眾人道歉。
“程隊長,阿龍是你的表弟,也就是我虞景顏的弟弟,老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馬金兄弟是我的好友,咱們以後都是自家人,別再大水衝了龍王廟就好了。”虞景顏說。
“虞哥、程哥,麻煩你們了。”馬金笑著說。
經過一番負荊請罪後,馬金、虞景顏與阿龍也算是化幹戈為玉帛,程大偉本想擺場設宴感謝虞景顏的救命之恩,但虞景顏的心思在加班製作天珠上,便婉言拒絕。
“那行,下次有機會的話再約。”程大偉帶阿龍離開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