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哥,怎麼了?”四郎問。
“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咱們?”虞景顏眯起眼睛,在人群中搜索起來。
四郎也學著他的樣子眯起眼,看了一圈後擺擺手道:“我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再三觀察後,虞景顏也是一無所獲,這才說道:“或許是我的錯覺吧,走,咱們回家,招子放亮點。”
四郎認真地點點頭,二人一路返回丹傑林紮康大院,再未發現異常。
回到家中,虞景顏的心思卻未能平靜。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從最初用屍油害死那兩個遊客的凶手,到今天監視我的高手,種種事實表明,有人在暗中對付我們,我們卻對對方一無所知……這樣被動的感覺實在讓人難受,卻不知到底是誰在算計我們?”虞景顏感覺腦袋很亂,毫無頭緒。
同時他也在思索,江仁勇收到的寶貝究竟是什麼,為何會有邪祟的氣息……
四郎很自覺地去製作天珠,經過這段時間的練手,他染色出來的天珠已經不遜色於虞景顏的作品,唯獨在使用機器震顫天珠、讓天珠結構發生改變生出風化紋方便,還略有些欠缺。
看著辛苦勞動的四郎,虞景顏又想起馮全臨走前說的話——“我在你身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於是,他給傑布發了一條信息:我讓你幫我調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很快,收到傑布的回複:四郎確係康區八宿縣人,土生土長的康區小夥,幾個月前第一次離開八宿就來到拉薩,老虞,說句多嘴的話,我覺得你不該懷疑四郎。
看完信息後,虞景顏沒有再回,迅速刪掉二人的信息記錄。
一段時間之前,他曾經讓傑布幫他仔細調查四郎,因為他對這個身懷絕技的康區小夥,多少有些提防。
在虞景顏看來,四郎與陳肸不同,他跟陳肸認識多年,二人一同出生入死,陳肸找尋九眼天珠是為了幫自己的兒子治療罕見的漸凍人病,有著充分的理由;而四郎的出現則有些突兀,雖然四郎表示自己財迷心竅,一心想弄一顆九眼天珠發財,但虞景顏卻感覺四郎並不是視財如命的人,認為四郎接近他,其實另有所圖。
盡管虞景顏曾經趁著四郎酒醉後用攝魂術套四郎的心裏話,但虞景顏深知自己的攝魂術火候還遠遠不夠,對付像四郎這樣有本事的人,並不一定有效。
如今有了傑布警官發來的信息,虞景顏才更加放心,暗自想:或許馮全說的那句話,並不是說四郎也跟他一樣殺人如麻,僅僅是在暗示四郎的實力與他一樣強大。
想到這裏,虞景顏略感寬心,點上根煙,靜靜等待陳肸回來。
“虞哥,你不過來搭把手嗎?”四郎問。
“你還得多加練習,我要是搭手,會影響你進步。”虞景顏敷衍道。
十幾分鍾後,陳肸回來,拷貝回尼桑辰波的監控視頻,打開視頻後,開口道:“你看下吧,就是這個人,監控拍得不是很清楚,尼桑辰波那些老板們沒有人認識他,隻是說他大概四五十歲,男性,正常身形,沒什麼特征,口音也聽不出是哪裏的,參考價值有限,要想搞清楚他的身份,還得請傑布警官幫忙。”
看完監控視頻,虞景顏發現,尼桑辰波的監控設備實在有些落伍,壓根兒就沒能拍下對方的麵部特征。
“他都賣了些什麼東西,有沒有微信轉賬記錄之類的?”虞景顏問。
陳肸:“什麼東西都有,念珠、寶石、天鐵、雜件等,但是沒有轉賬記錄,他跟那些人都是用現金交易的。”
虞景顏點點頭,隨手將監控視頻發給傑布,希望依靠警方的力量調查對方的身份。
同時他也仔細回憶了一番,之前他跟四郎從尼桑辰波出來的時候,曾感覺到被人監視,在他轉身查看的時候,至少見到了十幾個符合陳肸所述特征的中年男性,實在無法分辨對方是否就在其中。
“有幾個老板收了他的貨?”虞景顏又問。
“加上江仁勇,總共六個老板收了他的貨,還有兩個古玩城的客戶也收了點小東西,不知道其他人收的東西有沒有問題。”陳肸說。
“應該沒有吧,至少我沒有察覺到,老陳,你明天再去尼桑辰波轉轉,如果碰到那人,馬上聯係我。”虞景顏認真地說。
沒過多久,傑布打來電話:“老虞,視頻裏那人的特征很不明顯,我已經聯係了八角街派出所的同事,讓他們調取附近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獲,你跟我交個底兒,這家夥又是幹嘛的?”
虞景顏:“現在還不能確定,我覺得他給尼桑辰波古玩城的一個老板賣的東西有問題,這才麻煩讓你幫我查查,辛苦了,這件事辦好之後,我請你喝酒。”
“酒就算了,我會繼續跟進的。”
掛掉電話後,陳肸問:“老虞,你說監控視頻裏的家夥會不會是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