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顏無奈地搖搖頭,他也想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原本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霸道車司機會一臉慌張地開車撞他……
“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躺在草地裏?那你有沒有看到是誰開車撞你,還記得車牌號嗎?”仁珍又問。
虞景顏歎了口氣,感覺這些事情沒必要跟這個與世無爭的小姑娘講述。
坐了一會兒之後,虞景顏感覺身上恢複了些許的力氣,便讓仁珍扶他站起來,仁珍雖不情願,吵吵著不讓虞景顏亂動,卻還是幫忙了,虞景顏一番感激後,費力地從帳篷出來,看了看眼前的狀況。
目之所及,全是枯黃的草地,除了他們這頂帳篷外,沒看到別的人煙,帳篷外麵有一大群牛羊,看起來這是仁珍家裏的“固定資產”。
虞景顏檢查了一下身上,發現自己的羅盤、符紙和手機等,都在。
帳篷外不遠,是他租來的那輛皮卡車。
“仁珍,這車是怎麼回來的?”虞景顏問。
仁珍:“這是我阿爸用八頭犛牛拉回來的,還好你運氣不錯,碰到我阿爸在那邊放牛,不然的話,你肯定死在那裏了。”
虞景顏點點頭,對著仁珍又是一番感謝,然後來到皮卡車前,車子的前保險杠上還拴著幾個粗壯的繩子,這便是仁珍的阿爸用犛牛拖拽汽車的時候,留下來的。
虞景顏打開車門檢查一番,奈何他沒有車鑰匙,無法發動汽車。
然後,他忽然發現,原本放在汽車後座的背包,不見了……
“仁珍,你看到我的背包了嗎?”虞景顏問。
仁珍搖搖頭道:“什麼背包?阿爸沒有提到背包,他發現你的時候,你身上沒有背包。”
“我的背包本來放在汽車後座的,可是,可是現在卻不見了,裏麵有很重要的東西。”虞景顏有些著急,包裏有他用了小二十年,曆盡千辛萬苦,收集到的八顆千年至純天珠。
仁珍皺起眉頭,看了看車子後座,然後說道:“虞景顏,你覺得是我們父女倆偷了你的背包嗎?”
虞景顏連忙搖頭,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你們救了我的命,我怎麼會懷疑你們呢?隻是,隻是那個包裏有非常重要的東西,唉,這事情,怎麼說呢……”
“因為那東西很重要,所以你覺得是我們偷了你的背包?”仁珍瞪大眼睛,氣呼呼地說。
虞景顏繼續搖頭,搖得幅度過大,感覺頭痛欲裂……
“不是,其實是這樣的,那天我包了這輛車準備去先遣,路上,開車的司機下車方便,卻一直沒有回來,我下車找他,也不見他的身影,等到晚上,我看到對麵駛來一輛車,就下去攔車求助,結果那輛車的駕駛員就像瘋了一樣,追著我撞,我隻能跑到草地上,那車窮追不舍,最後在草地上把我撞飛了,也得虧有那些枯草墊在身下,不然的話我估計當場就摔死了。在我昏迷之前,看到那輛車開走了,後來你們救了我,現在我發現,自己的背包不見了,我估計,多半是那個開車撞我的家夥拿走了。”虞景顏說。
仁珍點點頭,見虞景顏捂著腦袋一臉痛苦,便也不再生氣,安慰道:“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千金散盡還複來,還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所以呢,你現在大難不死,還是好好養傷吧,那個背包再怎麼重要,也比不上你的命重要,你說對吧?既然你看到那輛撞你的車,那你記住車牌號了嗎?報警吧,雖然這裏距離改則縣城和先遣鄉都很遠,但如果報警的話,多少能夠有點幫助。”
虞景顏:“我知道車牌號,甚至我還認得撞我那人,唉,奇怪的是,我跟他無冤無仇,不明白他為什麼發瘋一般的撞我。”
說著,虞景顏拿出手機查看,發現還有一點電,仁珍帳篷裏有太陽能發電板,奈何虞景顏的充電器放在背包裏,也充不上電。
虞景顏沒有立刻報警,而是打給傑布。
“喂,傑布?”
“老虞,怎麼了?”
“幫我查人。”
“好,你說。”
而後,虞景顏將皮卡車和霸道車的車牌號報給傑布,讓傑布查查這兩個司機的信息。
“手機快沒電了,你先查吧,查完馬上告訴我。”
掛掉電話後,虞景顏問仁珍這裏有沒有充電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虞景顏便將手機屏幕亮度調到最低……
“仁珍,咱們現在在哪個位置?”虞景顏的地圖還在車上,便拿出地圖讓仁珍幫忙指一下。
之所以不使用手機地圖,是因為他手機馬上就沒電了,而且,這個地方信號很差,未必能夠加載出地圖的頁麵。
仁珍接過地圖看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道:“看不懂,我隻知道咱們這裏屬於熱雄村的第二村小組,你這地圖上沒有標注村小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