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被皮卡車的司機丟在半路上,等到晚上,對麵駛來一輛車,竟然是我包的那輛霸道,霸道車的司機好像瘋了,看起來非常緊張,他開著車就朝我撞過來,我跑,他追,我跑啊跑,他追啊追,然後我被他撞飛了,他開車走了……”虞景顏心想。
“那個,仁珍,我,我怎麼會在這裏?”虞景顏問。
“阿爸把你救回來的,你是被車撞了嗎,還是怎麼弄的?早上阿爸出去放牛的時候看到你倒在地上,身上臉上全都是血,骨頭也斷了幾根,不過你的生命力還真頑強,在那麼冷的地上躺了不知道多久,還能堅持住。”仁珍說。
虞景顏:“啊?這是,先遣鄉附近嗎?你阿爸呢?”
“你剛醒來,別說那麼多話,我給你煮牛奶喝,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仁珍說。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嗎……我,我感覺渾身疼、沒有力氣,不過,我,我死不了,我知道,多謝姑娘和令尊的,的仗義相助……”話剛說完,虞景顏眼前一黑,再次昏死過去。
“唉,一把年紀了還要逞強,說這麼多話幹嘛。”看著再次昏迷的虞景顏,仁珍抱怨道。
不過這一次,虞景顏隻昏迷了十幾分鍾,便悠悠醒來。
帳篷裏傳來牛奶的香氣,仁珍正蹲在地上煮著牛奶。
不一會兒,牛奶煮好了,仁珍往裏麵加了兩勺白糖後,將牛奶倒在碗裏,端到虞景顏身邊,有些擔憂地說:“阿爸說了,你身受重傷,我們這邊交通不便,也沒辦法送你去醫院,對了,那輛車是你的嗎,你能不能開車把自己弄到醫院裏?”
虞景顏望著仁珍清秀、幹淨的臉蛋兒,看得有些入神。
仁珍連忙低下頭,喃喃道:“我說什麼渾話呢,你這個樣子肯定不能自己開車去醫院了,我又不會開車,阿爸出去了……”
“仁珍,謝謝你,我能挺住,一點小傷不足掛齒,救命之恩……”
“行了,你又說那麼多話,再廢話下去,又得昏過去了。”仁珍責怪道。
虞景顏微微一笑,這個動作卻牽扯到臉上的傷口,讓他一陣疼痛難忍,笑也變成齜牙咧嘴。
“那個,能,能喝了嗎,奶?我要喝……”虞景顏費勁地說。
仁珍在虞景顏腦袋下麵墊了一個自製的枕頭,說道:“阿爸說了,還好沒有傷到頸椎,不然你肯定堅持不到現在……不對,我這話說得有點不合適,反正你頸椎沒被撞壞,能喝奶……能喝牛奶。”
虞景顏努力嚐試著抬起頭來,卻使不上勁兒,而且肩膀、後背的傷讓他難以抬頭……
“我,我抬不起頭來,能不能喂我?”虞景顏不好意思地說。
“你……你叫什麼名字?”仁珍紅著臉問。
“我叫虞景顏,奇怪,剛才看你的時候你還沒有高原紅,怎麼現在就高原紅了?”虞景顏開玩笑道。
仁珍:“虞景顏,你再囉嗦,我就不管你了。”
然後,虞景顏老老實實閉上嘴巴,仁珍拿來湯勺,小心翼翼給虞景顏喂了大半碗牛奶……
喝完牛奶後,虞景顏睡著了。
仁珍守在他身邊,喃喃道:“阿爸說,至少要三天才能醒來,這才兩天,沒想到這個半大老頭子的身體素質還湊合。”
半大老頭子,自然是指虞景顏。
在仁珍眼中,快要禿頂的虞景顏,看起來比她的爸啦年紀還要大。
一直睡到下午,虞景顏才悠悠醒來,這次醒來後,他的精神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腦袋也清醒了,他記起來,自己是被霸道車的司機開車追趕,並撞飛出去,然後霸道車揚長而去,他則在草地上不知道躺了多久之後,被仁珍的阿爸救了。
“仁珍?”虞景顏喊了一聲。
“你又醒了?”很快,仁珍從外麵鑽到帳篷裏,開心地問。
虞景顏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還是渾身疼得厲害,但他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骨頭斷裂的地方似乎還敷了藥。
“醒了,我還想喝奶。”虞景顏笑著說。
“沒了,喝水吧。”
仁珍幫虞景顏倒了杯水,扶著虞景顏坐起來,虞景顏身上的傷口被牽拉後,又疼得齜牙咧嘴,仁珍則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身上的傷,是你幫我處理的?”虞景顏問。
仁珍搖搖頭:“是阿爸,阿爸以前在寺廟裏學過藏醫,懂得一些醫術,不過我們這邊醫療條件太差,阿爸也隻是給你上了點草藥,你感覺怎麼樣?”
虞景顏:“還好,多謝你們,對了,我怎麼一直沒看到你阿爸,他去放牛了嗎?”
仁珍:“沒有,阿爸出去了,有人找他當向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到底怎麼回事,阿爸說發現你的時候,你躺在草地裏,如果是單純的車禍的話,那車子怎麼會開到草地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