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言看著死死壓住自己,眸子殷紅的沈逸川,從心底溢出來的恐慌感,幾乎將她淹沒。
他是不會信自己愛她的,更不會信這一切都和她無關,等他醒來後會怎麼樣呢?會不會後悔要過這樣一個無恥的人,會不會對她恨之入骨?
這些假設如果真的成了現實,許若言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足夠的力氣支撐下來。
她的淡漠落在沈逸川的眼裏,卻越發的惹惱了他,他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看著我,你記住,這些都是你活該!”
沒有親吻,沒有愛意,有的隻是毫不留情的占有。
看著許若言因為疼痛而擰緊的眉頭,回想剛剛的阻擋。沈逸川動作一滯,難道,她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他遲疑了片刻,卻又立刻被身體裏滾燙燃燒起來的欲望,衝昏了理智。
長夜漫漫,正好用來不知羞恥。
月光透過窗台撒落進來,淡淡的落在床上交纏在一起的身體上,許若言目光直直的看著這彎月,靈魂仿佛已經從身體裏抽身而出,靜靜的看著沈逸川所有的動作。
她就像是一條缺氧的魚,被沈逸川扔在砧板上,等待著他用刀一片片的把她分割幹淨。
她那樣深愛的男人,用盡所有的手段,隻為傷害她。
許若言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卑微可憐,連番的打擊就像是一塊塊的巨石,狠狠的往懸崖邊上的她砸去,她隻等著沈逸川給她最後那根壓死她的稻草。
因為藥效的作用,夜裏沈逸川不知要了她多少次,每一次醒來,他仍舊在她身體裏,燙得嚇人。
就這樣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整夜,兩人都疲倦極了,沈逸川竟然就在她的身邊睡了下來。
許若言渾身像是散了架,她卻不敢睡,借著窗外朦朧的亮光,仔細的看著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光潔白皙的臉頰,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濃密的眉毛叛逆的微微向上揚起。就是這樣一張氣度非凡的臉,讓人看了便無法忘記,也不想忘。
房間裏充滿了情.欲的氣息,許若言或許是被昨夜的繾綣衝昏了頭腦,竟然抬手不自覺的往他連上撫摸過去。
冰冷的觸感從指間傳來,許若言不自覺的有些顫抖,看著沈逸川因為不悅而微微擰起的眉頭,她下意識的就想要將手收回。
卻還是遲了,沈逸川已經睜開了眼睛,目光冰冷的覷著她。
“許若言,你好大的膽子!”
他的聲音染了怒意,像是一根巨大的冰冷,狠狠紮進了她的心窩裏。
“對不起,逸川,我不是故意的……我……”
沈逸川的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好像他從這個女人嘴裏,聽到最多的,就是對不起三個字。
對不起有什麼用?對不起能讓時光倒流,能改變一切嗎?
還是她故意裝成一副柔弱的樣子,來博取同情,以為這樣他就會對她有所愧疚?
不可能,他所有的愛,都給了齊依依。那個為了救他,奮不顧身的女人,那個溫柔善良,受到所有人喜歡的富家千金。
想到齊依依,他對眼前的女人的恨意,便又濃烈了一分。
“許若言,你以為你用這樣的手段,我就會放過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