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的理所當然。
她徹底頓住了,腳下像是灌了鉛,足足有千斤重,一步也不能動。
她的丈夫,這麼理直氣壯的讓她給小三挪位子?
溫月擰著眉頭,嘴裏像是被人塞了一隻蒼蠅,惡心不已。
“陸清遠,你搞清楚,這是我家,憑什麼讓我走!”
她被氣昏了頭,不顧一切的對他怒吼著,完全不管這樣會不會讓他最自己更加厭惡。
一旁的徐若儀,見勢不對,伸手拉住溫月,小心翼翼的說道,“小月姐,你不要生氣,我手受了傷,又沒有人照顧,才暫時住到你們這裏,你要是不喜歡,我馬上就走!”
好一招以退為進,逼真的讓溫月差點就相信了她。
溫月用力的將手從她的手中抽了回來,冷冷的看著她道,“那你就走啊,難道還想鳩占鵲巢不成?”
大概沒想到她當著陸清遠的麵,也敢直接和她撕破臉皮,徐若儀愣了一會兒眼裏含著眼淚,轉頭便要往外走。
“清遠,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
她掙紮著沒走兩步,便往地上倒去,陸清遠眼疾手快將她扶了起來。
徐若儀一臉虛弱委屈的看著陸清遠,“你讓我走吧,小月姐說得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話落之際,陸清遠冰冷的眼神,已經直直的朝溫月紮了過來,“溫月!你還真把自己當陸家的少奶奶了嗎?”
溫月心裏泛酸得厲害,她咬了咬牙,不讓自己露出悲傷的神情,衝到餐桌邊將桌上的飯菜統統的倒進了垃圾桶。
就算扔掉,也絕不能給徐若儀吃!
氣勢洶洶的做完這一切,她拿起包轉頭衝了出去。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很瀟灑的離開,直到獨自一人站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時,溫月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如雨下。
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卻沒有一樣能融入她,她像是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般,站在馬路上搖搖欲墜。
怒火衝上了頭頂,將她的理智燃燒得一幹二淨,溫月看著不遠處音樂震耳欲聾的酒吧,一咬牙便衝了進去。
酒精是個好東西,可以麻痹人的神經,讓人忘記一切煩惱。
她拿起酒杯,往嘴裏灌了一杯又一杯,等她想起來要結賬的時候,已經神誌不清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將她背了起來,步伐穩健的走了出去,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漸漸的遠了,她趴在那人的背上,隻覺得分外的熟悉。
難道是陸清遠追了出來?
她眼眶一熱,用力的勾住了那人的脖子,斷斷續續的抱怨著。
“你怎麼可以那樣對我……”
身下的人手抖了抖,複而笑著回答,“我怎麼對你了?”
溫月將手握成拳,用力的在他背上捶了一拳,“你把徐若儀帶回來讓我難受,你為了她罵我,為了她逃婚!”
她越說越覺得難過,眼淚將他的肩膀都打濕了,她仍舊將臉貼在他的背上,絮絮叨叨的說著,“我怎麼可能不愛你,全世界就隻有你以為我不愛你,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