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混蛋……”
齊盛側臉看著在自己背上醉得一糊塗的女人,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她愛了陸清遠多少年,他便愛了她多少年,全世界都知道她喜歡陸清遠,唯獨陸清遠一人不明白,而他喜歡溫月,全世界隻有他自己一人知道。
把溫月放到床上後,他從溫月的包裏掏出手機打給陸清遠,電話響了兩聲便被接聽,那頭的聲音卻是極度的不耐煩。
“溫月,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聽到陸清遠這般惡劣的口氣,向來溫和的齊盛也不禁擰起了眉頭。
“是我,齊盛。”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一陣,語氣多了幾分怒意,“我老婆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裏?”
齊盛冷笑一聲,“你還知道,她是你老婆?月月喝多了,你過來接她回去。”
“嗬……”陸清遠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悅,“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既然你樂意替我照顧老婆,那就麻煩你了!”
話音落下,不等齊盛出聲,他直接便摔了電話。
齊盛看著已經暗掉的屏幕,深邃的眼眸染上了一層火光,他咬著牙一拳砸在了牆上。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過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時,溫月感覺自己的頭仿佛要裂開一般,痛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仿佛頭頂被人用一根堅硬無比的鋼針,一下一下的鑿著,她捶了捶腦袋,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就算被陸清遠欺負,她也不能再來作踐自己。
隻是,當她徹底清醒過來,看清楚房間裏的陳設後,頓時驚訝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來。
白色的窗簾,歐式的家具,很明顯這不是在她和陸清遠的別墅裏,更不是在酒店。
一股懼意猛的衝了上來,她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完好的衣服,這才鬆了口氣。
躊躇間,緊閉的臥室房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齊盛端著早餐走了進來。
她一動也不動,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
“齊盛?!你怎麼會在這裏?”
幾年前,他去了美國,因此即便是和陸清遠結婚,她也沒有給他發請柬,她應該慶幸的,如果齊盛在婚禮現場,一定會知道她有多狼狽,多可笑。
齊盛放下早餐,一臉嚴肅的坐在了她的身邊,“你一個女人,不會喝酒,還獨自去酒吧買醉,不知道有多危險嗎?還好你碰到的是我,如果是別人呢?你知道後果會有多麼嚴重嗎?!”
她訕訕的笑了笑,“那謝謝你了,我不是一個人,我和清遠一起去的,他有事先走了。”
“別裝了。”齊盛一臉平靜,“我昨晚打電話給陸清遠了,他連來接你都不願意,還會陪你去酒吧喝酒?”
謊言被戳穿總是讓人羞愧難當,溫月隻愣了一秒,便意識到他那個電話可能帶來的後果。
“你打電話給陸清遠了?誰讓你打給他的!”
溫月忽然變了臉色,掀開被子一把從床上跳了下來,匆匆穿好鞋就要往外走。
不明所以的齊盛用力的拽住了她的手腕,“你怎麼了?我不過是關心你!”
她十分排斥的將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回來,避著他如同洪水猛獸一般,“謝謝你,可是我的事,不用你關心!”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