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年才剛從醫院回到顧園,手機上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竟是安寧!
【顧年,我們見一麵吧,晚上九點,君悅酒店,不見不散。你可以不來,但我每晚都會在這,我會一直等到你來為止。】
顧年說不上心頭是什麼感覺,按照最正常而又理智的做法,他刪除了那條短信,也自以為是的以為可以刪除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影子。
可沒想到,接下來一連三天,他都夢到了安寧。
她死掉的這三年來,顧年幾乎每晚都睡得不好,無論是睡在別墅,抑或是顧園,她每晚都要入他夢來。
隻是,每晚在夢裏留給他的都隻是一個背影。
自從上次在醫院偶遇,得知她既然沒死之後,她出現在他夢中的身影就漸漸變得清晰,她緩緩回過頭來,明眸皓齒,笑靨如花,一如多年前,她少女時期叫著他阿年哥哥的樣子。
也就是這一刻,顧年才發現,原來,他在她心裏也不是那樣的全然不堪,其實,他一直都記得她光芒四丈,清澈美好的樣子。
顧年唇角不自覺露出微笑,剛要朝她走過去,畫麵卻驀然一轉,一個高大的男人和一個白嫩的小孩竟然從不遠處走過來,她立刻笑得更開心,俯身抱起那個小孩,任由那個男人攬住她,親昵的向她討要甜蜜的親吻。
一家三口,就這樣消失在他的麵前。
“安寧,你敢走!”
顧年驚出一聲冷汗,猛然從夢中驚醒過來。
“阿年,你怎麼了?”床旁有一雙手伸過來握住他,握得極緊。
顧年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他蹙了蹙眉頭,好半會才按了按眉心道:“餘心悅?你怎麼會在這兒?”
“阿年,你喝多了,是我送你上床的。”
餘心悅趕緊從床上起來,“對不起,我應該是太累,照顧你照顧得睡著了,所以才躺了上來,我馬上下去。”
她一邊說一邊下床,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黑暗中,被絆住了腳,不但沒能下床,反而一頭栽在了顧年身上,睡衣的帶子順著她的右肩滑落,露出一片白若凝脂的肌膚。
空氣很靜,靜得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餘心悅咬了咬嘴唇,竟然沒起身,反而順勢脫下身上的睡衣,大著膽子勾住顧年的脖子,赤裸裸的朝他身上貼去。
在她還沒出事之前,她和顧年在一起好幾年,這幾年裏,因為憐惜她,顧年最多就是吻吻她,每次到最後關頭的時候就會戛然而止,所以迄今為止,她還保持著處·子之身。
但現在,她已經等不及了。
或許是因為這三年來顧年的魂不守舍,又或許是因為他時不時就會從口中不經意說出的安寧三個字,她害怕了,所以迫不及待要將自己交給他。
她對自己的身材有自信,更知道顧年曾經是多想要她的,可是當她一隻手曖昧貼向他的胸膛,另一隻手大膽的朝他身下的火熱握去時,像是感受到什麼,她動作猛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