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我進去?”顧年問道,一如以往,語氣漠然。
可天知道,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他的心髒跳動得有多劇烈。
那顆哪怕整天麵對著餘心悅也無法複蘇的心,在她麵前,就那樣活了過來。
“進來吧。”安寧故作鎮定,“想要喝點什麼?我記得你隻喝咖啡,不加糖,是嗎?”
安寧說著,轉身去用咖啡機衝泡著咖啡,顧年雙眸定定的看著,隻覺得那樣熟悉的場景,幾乎熟悉到他的骨肉。
他忘記告訴她,這幾年,因為沒人能衝泡出他想要的味道,他已經不再喝咖啡了。
可是在接過她親手衝泡的咖啡,聞著那熟悉的香味的那一刻,他知道,他想要的味道,他已經找到了。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給我衝杯咖啡?”顧年問道。
“當然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顧年眯起眼,明明是欣喜若狂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嫌惡,“安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在醫院,你不僅有和我一刀兩斷的勇氣,還決絕的說,永生永世都不相見,這才多久?”
她還是離不開他,是麼?
“我是說過,可如果我又說,那些話,我後悔了呢?”安寧深深呼吸一口氣,“顧年,要我。”
“什麼?”
顧年眯起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寧就已經撲過來勾住了他的脖子,兩人本就是站著,這樣一用力,兩人齊齊倒在了床上。
顧年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地步,剛要推開她,小腹下突然陡然升起一團火,而看到趴在他身上拚命解著他襯衫的安寧,一切都明白了下來。
“你在咖啡裏下了藥?”他一臉荒唐的看著她。
安寧笑了,一邊吻著他的脖子一邊道:“阿年,你才知道嗎?我想要你,但又怕你不肯要我,無奈之下,隻好出此下策。”
反正她在他心目中就是不折手段的女人,隻要能夠救小安,下藥,又如何?
話語間,安寧已經解開了顧年的皮帶,柔弱無骨的小手徑自往他的火熱處伸去,顧年咬緊後槽牙,明明昨晚在餘心悅麵前沒有一點反應的某物,在這個女人麵前,卻是一寸一寸的變得堅硬,火熱。
他脹得發疼。
“阿年,別忍了。”安寧輕輕咬著他的耳垂,手心卻已急得出汗,“在藥物的作用下,你也很想要我,不是嗎?”
“或者,其實這三年來,你一直都在想我,是嗎?”
短短的一句話,猶如電力最強的電流,狠狠注入了顧年的全身。
他是……想她。
那她呢?
在他像個瘋子一樣想她的這三年,她做了什麼?
她在沈遇的身下,為他生兒育女!
像是突然發了狂一樣,顧年將安寧反壓在身下,一字一句都像是從喉嚨裏逼出來,“安寧,你他媽就這麼賤?為什麼要來勾引我?你的老公呢?你的兒子呢?你全都忘了個精光是不是?”
安寧睜開眼睛,就在淚水要衝進她晶瑩般的水眸時,她眨了眨眼……然後,隻剩空洞。
顧年呼吸一滯,怎麼……又傷了她。
對不起三個字如梗在喉,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就在他翻身準備下床的時候,安寧拉住他,輕得仿佛像要哭出來的語氣,像極了她第一次和他告白,“阿年,我愛的是你,你怎麼……總是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