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吧！李阿姨她真的沒有到我家來上過戶，一天都沒。”
程以夏肯定地說，自己唯一一次見到她，就是從立夏麵試回來，糾結著能不能得到工作的時候。
李阿姨突然上門，她還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需要呢。
“這就奇怪了啊！”
中介趙阿姨連連咋舌，她做這個行也很多年了，每每跟這些老阿姨們打交道，她們這些人，隻有占別人便宜的份兒，誰會白扔白瞎五百多的介紹費啊。
就算她後來有什麼事，反悔了，也一定會過來主張退款的。
“那要不這樣吧蘇小姐，您也先別急。我一會兒去問問李阿姨的情況，順便，也幫您把其他候選人約一約。”
“嗯嗯，多謝了。”
程以夏掛了電話，這才走出洗手間的隔間。
她對著鏡子照了照。還好，臉上的妝保持得還不錯。
慕小薇給她的特效化妝品，防水效果很好。
除了一雙眼睛有點紅，基本看不出來情緒上的異樣。
程以夏看看時間，也快四點了。
今天下午又泡湯了，什麼產出都沒有，她心裏還是有點慚愧的。
立夏工作室兩個月後要辦一場初秀展。
這是每個銀樓在初立品牌時，最好的宣傳渠道。
程以夏想，蘇商年應該是很重視這個新品牌的打造，才會把所有的麵試候選人一股腦都招進來吧。
程以夏想逃，想擺脫，這個心情雖然是真實且急切的。
但她作為一個職業人，拿這份錢，做好這份工作的態度，也是端正的。
想到這裏，她決定趕緊回辦公室，趁著還有幾個小時，趕緊把新概念的圖紙改一改。
可是沒想到的是，剛一出洗手間，就看到白婉瑩往裏走。
“白總。”
程以夏並不想惹事，但也不好當人家是空氣。
隻能硬著頭皮，雲淡風輕地打了聲招呼。
可是白婉瑩仿佛並不想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站住。”
白婉瑩轉過身，貼著程以夏的肩膀，繞上前去。
“你很委屈？”
她看著蘇盈紅紅的眼眶，冷笑一聲。
“都幾個小時了，我挨打的都消腫了，你還哭個沒完了？”
程以夏心裏咯噔了一下，心知對方是故意給自己找麻煩的。
躲又不能硬躲，剛也不好正麵剛。
於是程以夏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白總，我眼睛有點過敏。剛才屋裏的鋯石燈，有點亮。”
“這樣啊。”
白婉瑩繞著程以夏踱步半圈，“我還以為，長成你這樣的貨色，也學人家梨花帶雨呢。”
“白總，如果您覺得今天這件事，我們就算是結下梁子了。您可以跟公司商量，讓我走人。”
程以夏深吸一口氣，不卑不亢道，“我來競崗設計師，憑本事吃飯。並沒有太多的精力，搞辦公室政治。您覺得呢？”
“嚇唬我啊？”
白婉瑩笑得更加誇張了，一雙眼睛卻如同泥瓦匠手裏的抹刀，恨不能從程以夏的臉上抹下一層皮來。
“你是不是覺得，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設計作品，被專家誇了幾句，就真飛上天了？你是不是聽說了，咱們蘇先生曾有一位未婚妻，二十一歲就登頂艾美斯榮譽之巔。你以為自己也是個天才，對麼？讓我想想啊，那女的叫什麼來著，程——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