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天奴的黑子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招式，被十一摸清路數之後就顯得沒有那麼占優勢了。
“主人，那個白子好像真的有機會贏啊。”
團子興奮地在桌子上蹦了兩蹦。
顧水寒視線一直在場上兩個人身上，見十一摸到了黑子的路數，的確是有些欣賞的，可是有些東西不隻是摸清路數就可以的。
她前世見識過很多人，有些人是她的暗殺的目標，有些人是她合作的夥伴，他們都有各種各樣的手段，可他們也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足夠強大的力量。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些小心機是沒有用的，就好像一直狡猾的狐狸麵對一頭猛虎，就算狐狸在聰明再狡猾，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是不堪一擊的。
而十一這時就像是那隻狐狸，靈思有餘，可力量不足。
“主人，他會輸嗎？”
團子口中的他自然是白子十一，十一雖然現在看上去不落下風，可那也隻是看上去，就連團子都發覺了黑白子力量上的巨大差距。
“未必。”
力量固然重要，可顧水寒也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就像自己，看起來也像是個天真無害的模樣，可誰又知道那抹笑容後麵藏著多少殺機。
而且這少年身上的陣法也有些古怪，她不認為這個少年能輕易輸。
此時場上的搏鬥已經到了膠著的狀態，而一旦真正的打起來，兩個人的體力就顯出來了。
十一身體太弱了，過了近百招之後體力已經有些跟不上了。
“這小畜生還挺能抗，竟然在天奴手下走了一百多招了。”
“是啊，聽說有一屆的擂主在天奴手底下沒走過十招就被撕碎了，那場麵，我到現在想起來都頭皮發麻。”
“......”
周圍嘈雜的聲音灌入十一的耳朵裏，他剛和天奴對完一招，被震得微微退後一步，吐出一口血，而一雙眼裏依舊淡漠冷然，活像是受傷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十一抬起頭，一雙眼看著對麵的天奴，一張白皙的臉上染了血汙，襯得肌膚越發蒼白，一雙眼裏純淨無比，眼底深處還染著一些天生的傲然。
“你敢傷我，該死。”
十一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就像是判決一般，不容置喙。
天奴被他的語氣激怒了，低喝一聲，衝了上去。
十一想要側身閃過，卻忽略了天奴衝向他的速度和爆發力，一個閃躲不及時，被他撞到了側腰，整個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咳！”
十一用手臂撐著地，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染紅了地麵。
天奴把他撞飛之後，並沒有停止動作，一個大步邁出，直接到了十一的麵前，一隻手就把吐血的十一拎了起來，下一秒就要擰斷他的脖子，把他在眾人眼前活生生撕碎。
顧水寒在二樓微微眯了眯眼，眼裏沒有意外，也沒有驚訝，似乎她早就料到了這幅場麵。
“主人？”
團子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別慌，慢慢看。”
她伸手把團子壓下，聲音輕緩，沒有一絲猶疑。
十一被天奴扼住喉嚨，一張蒼白的臉瞬間漲紅，幹淨的眼裏彌漫出一道道紅色的血絲，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