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感受了一下-體內的混沌之力,發現和之前相比簡直渾厚了不是一星半點。
她立馬開始打坐,半晌之後,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發現自己現在距離玄級隻差一點契機,靈力足夠充沛,但是想要晉級,不隻是要靈力充沛就可以的,而是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這就是所謂的瓶頸嗎?”
顧水寒之前修煉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都是靈力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水到渠成的晉級,這種在其他人那裏所謂的瓶頸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過。
團子趴在桌子上,聽見她的自言自語,翻了個白眼,一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
“原來你這樣的妖孽也會遇到瓶頸。”
團子吐槽了一句。
瓶頸這個東西隻要修煉,就是自始至終存在的,不僅僅是晉升大境界的時候有,就算是晉升小境界都會有所謂的瓶頸,就比如人級到黃級是一個大境界,這之間能邁出一步就是天壤之別,一百個人級大圓滿都比不上一個黃級初期的修士,這就是大境界的差距,而一百個黃級大圓滿的修士,同樣也抵不過一個玄機初期的修士,這就叫一境界一洞天。
顧水寒從修煉開始就沒有遇到瓶頸,知道現在晉升玄級才遇到瓶頸,這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而且因為顧水寒修煉的是混沌之力,有越級戰鬥的能力,也就是說,哪怕她現在隻是黃級大圓滿,但是對上一個玄級初期的修士也不會敗於下風。
顧水寒之前在人級的時候就單挑過一個玄級的修士,那時候還是憑借了團子的力量,雖然打敗了那個玄級修士,但是顧水寒卻清楚地記得那個玄級修士的力量有多恐怖。
雖說玄級和黃級隻是差了一個境界,但是黃級大圓滿和玄級初期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前寒天冥他們在黃級的時候自己可以碾壓他們,但是他們現在在玄級初期,甚至已經到達了玄級中期,這就很棘手。
顧水寒想起自己和寒天冥的婚約,又想起了寒天冥身體裏的那個東西,嘴角扯起了一抹慵懶的笑意,眼裏有一絲淺淡的興趣。
不知道寒天冥身體裏的東西是什麼,看來自己過些日子得下山會會寒天冥了。
一想到下山,顧水寒就有些頭疼,自己雖然在下山的時候暈了過去被師父救了回來,但是師父並沒有說自己可以不用下山吃飯了,自己要不要求求師父,讓師父留自己在星落峰吃飯?不過師父一看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萬一給自己啃蘿卜青菜怎麼辦?
顧水寒糾結的想著,不由得歎了口氣,為自己以後的飯食擔憂。
算了,自己這次純屬是個意外,也真是丟臉,竟然因為來個親戚疼暈了過去......
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顧水寒嘴角抽了抽,隨手把床單有靈力烘幹,想著等過一會兒給師父送去。
她無聊的看著外麵的天色,發現已經是傍晚了,而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餓,自己這麼一算的話不得餓了整整一天了?怎麼一點餓得感覺也沒有?
顧水寒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有多想,畢竟師父的修為高深莫測,說不定用了個什麼法子,讓自己不再餓肚子呢。
她看著外麵的天色,自己打坐了挺長的一段時間,現在天色很晚了,顧水寒想著晚上師父還得睡覺,就把床單整整齊齊的疊成一個整齊的豆腐塊,一絲不苟,連個邊角都沒有,然後拿起來往師父的星落閣走。
進入星落閣的時候,帝座並沒有在裏麵,不知道去了哪裏,顧水寒看了幾眼,看見沒人,就兀自走了進去,把床單鋪好,鋪的平平整整,連一道褶子都看不出來。
她往後退了一步,滿意的點了點頭,心想自己果然是個心靈手巧的小天才,鋪個床單都鋪的這麼好看,心裏美滋滋的想著,一回頭,就看見一個白色人影在門口站著,嚇了她一激靈。
“師父!”
顧水寒嚇得一個哆嗦,心想師父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就這麼出現在自己麵前,很嚇人的好嗎?要不是自己心髒好,估計要被嚇死了。
帝君吾看了她一眼,轉而看向她身後鋪好的床,整整齊齊的,沒有一絲褶皺。
“在做什麼?”
帝君吾明知故問道。
“徒兒在為師父整理床鋪。”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雖然知道他是明知故問,但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畢竟床單是自己弄髒的,自己理虧。
帝君吾往前走了幾步,顧水寒側開身,給他讓出了一條路,他的肩膀擦著她的肩膀走過去,身上淡淡的冷香漂浮在空氣裏,顧水寒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
“不錯。”
帝君吾開口道。
顧水寒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這句不錯是什麼意思,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徹底黑了臉。
“以後為師的寢室,便由你來收拾吧。”
顧水寒:“......”
“師父,這不好吧,畢竟男女有別,徒兒......”
“本座是你的師父,何來男女有別一說?”
顧水寒:“......”
她要是沒理解錯的話,他的意思是,自己是她的徒弟就不是女的了?哪有這樣的歪理?
“您雖然是水寒的師父,但是......”
顧水寒發現自己還真的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他。
說男女有別,他說他們是師徒不礙事,她還能怎麼說?
顧水寒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寒兒,為師視你為徒,你敬為師為父,何來避嫌一說?”
帝君吾頓了頓,看著她,眼裏劃過一絲戲謔:“還是說,你對為師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顧水寒聽到他這麼說,愣了一下,從他的眼裏看到一閃即逝的笑意,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不由得撇開了眼神。
“師父說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既然師父要求,那徒兒遵命就是,何必這麼戲耍徒兒。”
顧水寒才發現帝座也有腹黑的潛質,不由得誹腹了幾句為師不尊。
帝君吾聽到她這麼說,眼裏的笑意瞬間淡了不少。
“你來星落峰的時日不長,想必還沒有見過星落峰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