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和帝君吾一起,不想惹是生非。眼前這個人明顯就是來找事的,但是顧水寒準備給他留一條活路,隻要他不犯賤再來找事,今天他還能囫圇的離開鬥獸場。
她微微垂下眸子,準備換一個方向離開,誰料那個彪形大漢似乎存心找死一樣又攔住了顧水寒。
顧水寒:“......”
她停下了腳步,一雙眼微微上抬,眼裏帶著幾分散漫和涼薄,就那麼定定的看著那個彪形大漢,無形中有一種淡淡的威懾力。
那個大漢似乎被顧水寒這一個眼神給看的有些害怕,這樣漫不經心中帶著幾分殺意的眼神,再配上顧水寒臉上那個青麵獠牙的麵具,不得不說有幾分瘮人。
“喂,你看什麼看!眼珠子不想要了!”
那個大漢發現自己竟然因為眼前這個瘦小的少年而心生畏懼後退了兩步,不由得覺得感到一陣恥辱,強自撐起膽子看著她,嘴裏滿是威脅的話。
顧水寒聞言,輕聲笑了笑,頭略微往旁邊一歪,唯一露出的兩雙眼彎了彎,眼裏似乎盛滿了清澈的笑意。
“就算是我不想要了,怎麼,這一雙眼你敢要嗎?”
顧水寒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沙啞和磁性,聲音裏沒有之前駭人的殺意,讓人以為這是個還處在變聲期的少年,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那個彪形大漢眼裏閃過一抹不屑,往前一步,看著她背上的帝君吾,然後伸手一指。
“你後麵的那個小東西,放下來!”
這句話一出,旁人還沒怎麼樣,顧水寒的臉色率先變了,用一種悲哀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個彪形大漢,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
師父高高在上,不管那一個身份,都是被人捧在高位上的,哪裏有人敢這麼不要命的和他說話?眼前的這個彪形大漢估計還是破天荒頭一個,也該感到榮幸了。
帝君吾現在雖然靈力全無,但是不代表他就是廢了,顧水寒捫心自問,就算是她靈力盡失,隻憑內力,在這個大陸上也能混個風生水起,更別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歲的師父了。
在顧水寒的眼裏,這個人就是找死。
“放下來?我的人,你說放就放?”
顧水寒的聲音不大,語氣也沒有那個大漢的凶神惡煞,但就是莫名的令人覺得害怕和心驚。
“你......”
那個大漢是個粗人,隻知道蠻橫無理,被顧水寒這麼一說,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顧水寒冷嘲似的勾了一下嘴角,眼裏的笑意之下盛滿了冰冷。
“你算個什麼東西?”
顧水寒冷笑一聲,手上的混沌之力聚集,想要給這個壯漢一個教訓。
血域的規矩大雨天,如果無緣無故的動手,那就是破壞了規矩,但是如果有一方挑事,那麼對方就可以還手,死生不論,這也是為什麼許多人不敢在血域放肆的原因。
在血域殺人,不行,但是在血域的規矩之內殺人,可以。
現在是這個彪形大漢冒犯了顧水寒,自然可以還手,甚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