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不行嗎?”覃桓昔一把抓住莫紹蘅越來越不規矩的手,朝他使了個眼色,“別讓小叔看笑話……咳咳,言歸正傳,我還從沒聽蘇漾提起過她母親的事,隻依稀記得蘇漾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莫紹蘅:“……”

“覃少想聽故事可以找我啊,我保證給覃少提供最詳細最真實可靠的情報……哦不對,應該是故事才對。”莫紹蘅還來不及開口,觀景廳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話語中夾雜著絲絲笑意。

“展碩明?”覃桓昔看到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微微愣了愣,隨即笑著向他招手道,“來得正好。”

展碩明大大方方地坐到覃桓昔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笑問:“怎麼突然關心起蘇漾以前的事了?剛才進來的時候,我還聽管家說蘇漾也在這裏,怎麼不問她本人和姍杉?”

“自然不能讓蘇漾傷心,畢竟是親人過世這種令人心酸的往事,就算時隔多年,說起來總歸難以釋懷。”覃嶼起身給展碩明倒了杯茶。

“謝謝。”展碩明接過茶杯點了點頭,喝著茶心情格外舒暢,心裏再一次默默感歎自己當初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若說一開始他接近覃桓昔,確實抱著衡量的打算,覃桓昔和莫紹蘅關係密切,他和覃桓昔交好,自然是利大於弊。

可是如今才短短幾天相處下來,他就不由自主地被覃桓昔折服,或者用“收服”更為貼切,變得喜歡往覃桓昔這邊跑,哪怕沒有情報交流,賴在莫宅和覃桓昔喝杯茶聊聊天也好,總比跟從前那幫狐朋狗友鬼混來得有意義多了。

而且他看得出來,覃桓昔對他的態度也變得真誠了,慢慢開始接受他這個朋友了。

他過去的那幫子狐朋狗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一群妖魔鬼怪,混在一起不是群魔亂舞,就是肆意揮霍。和這種人混久了,還是有點好處的,至少他學會了看人臉色,覃桓昔這人再怎麼不露聲色,他也能從對方的言談間分辨出有幾分真情實意,也能更好地拿捏自己的感情。

所以在覃桓昔身上,他算是賭贏了,覃桓昔確實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

“對了,她倆人呢?”展碩明努努嘴,“蘇漾和姍杉,還有你家小寶貝呢?”

覃桓昔回頭朝休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解釋道:“小源剛睡著,姍杉陪蘇漾收拾行李去了,一時半刻應該回不來,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

“看來蘇大小姐準備常住這了。”展碩明笑著道。

蘇漾和莫姍杉之間的閨蜜情,也是讓他們這群富家子弟十分唏噓的一件事,誰都知道蘇聞天視莫紹蘅為死敵,自家女兒卻三天兩頭往莫紹蘅這跑,甚至直接住在了莫宅,連家都不回。

也就是蘇聞天能睜隻眼閉隻眼忍下了,換成任何一位做父親的,自己的女兒胳膊肘拐向勁敵,估計氣都能氣死,棺材板都摁不住了。不過,或許也就此證明,蘇聞天對蘇漾這個女兒,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上心,說白了就是可有可無吧。

展碩明對此也深有體會,大世家嘛,最不缺的就是繼承人,名正言順擺上台麵的就要多少有多少,更何況是掩在背後見不得人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在家族眼中,也不過是換取利益的工具罷了。

人情味這種奢侈品,於他們這些人來講,是最要不得的奢求了,否則隻會更加失望。

展碩明默默地喝了口茶,歎了口氣地道:“其實嘛,說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驚心動魄,也就是一段狗血老掉牙的往事,從古至今不知道上演了幾百遍了。”

覃嶼無語地瞧著一副過來人姿態的展碩明:“說得你好像看破紅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