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覃桓昔是所有人眼中教科書級別的天才,那他們就是不學無術的反麵教材。
展碩明已經不記得第一次見到覃桓昔是什麼時候了,大概小時候就在宴會上見過了吧。
那個時候他還什麼都不懂,隻知道那個當著所有賓客的麵認真演奏小提琴的小孩,精致漂亮得就像洋娃娃似的,漫畫書裏描繪的小天使,大概就是長這樣,美好得人人讚揚。
長大後漸漸看清了很多事實,為了保命,他把自己包裝成了遊手好閑的草包,擁有了一大幫子狐朋狗友,沉迷花天酒地無法自拔。而覃桓昔已經站上了更耀眼寬闊的舞台,變得更加遙不可及。
其實若不是機緣巧合,他和覃桓昔永遠都是兩個世界的人,在此之前,他對覃桓昔也沒有特別深刻的印象,隻知道這位天才少年成就非凡,長相和氣質都是上上選,平時他也不會特意去關注這個人。
覃桓昔車禍成為植物人的時候,他也隻是唏噓了一下,最多在心裏感歎一聲天妒英才,可惜了這麼一位天才,畢竟覃桓昔當時的情況離死亡就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清醒的概率渺茫。
沒想到兩個月後,覃桓昔竟然醒了,清醒後的覃桓昔仿佛重獲新生一般性情大變。
展碩明嘲諷地笑笑,在太過複雜的環境裏打滾摸爬過還能安然活著的人,連那些真正的草包世家子弟都看得出來,覃桓昔的車禍根本不是意外,覃家這個名聲顯赫的音樂世家,也不似表麵那般高貴優雅。
“幹嘛站在門口不進去?”正當展碩明陷入沉思之際,齊豐宇走了進來,遠遠就看到展碩明杵在大廳入口一動不動,覃桓昔也沉默不語地站在幾步之遙,似乎有些不解展碩明的行為。
“進去吧。”齊豐宇說著搭上展碩明的肩膀,推著人走進大廳,“你小子幹嘛呢?”
展碩明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小聲道:“想起了一些事情。
齊豐宇聞言,古怪地瞧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大廳裏,蘇漾和莫姍杉正在陪莫寺源做寒假作業,覃嶼將覃桓昔那把剛用過的阿馬蒂放好,莫紹蘅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疊資料,看起來格外其樂融融。
齊豐宇和展碩明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快步走上前去。
“你倆怎麼一起來了?”蘇漾見到兩人,笑著招招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來看看桓昔,昨天來的時候桓昔還沒醒,心裏始終不太放心。”展碩明很自然地道,他昨天接到手下的消息就趕來了,隻是覃桓昔一直昏迷不醒,不過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他便先行離開了,著急回去派人調查那兩輛車。
“謝謝。”覃桓昔含笑道,話裏真誠的口吻又深了幾分,展碩明這個人確實不錯。
展碩明的笑容更濃了,點了點頭:“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一旁的齊豐宇一直瞧著展碩明,眼神意味不明。
“對了!”展碩明想起了正事,神色一斂道,“我查到那兩輛車的信息了。”
“正巧,我也查到了。”齊豐宇笑著拍了拍展碩明的肩膀。
“不愧是齊爺,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展碩明勾了勾唇。
“誇我不就是等於誇你自己嘛。”齊豐宇開玩笑地道。
展碩明嘴角抽了抽,不打算跟他胡扯下去,正色道:“開車撞桓昔的人是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