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紹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見他一臉戒備地往後縮, 有些好笑地輕搖頭,想起這人上午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這家夥現在也無心玩鬧,便坐到他身邊道:“還在想寧莘和寧紫易的事?”
覃桓昔微微點了點頭,猶豫著道:“我也不敢確定。”
這時, 管家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將兩杯茶擺到茶幾上,很快又離開了。
莫紹蘅端起其中一杯茶遞給覃桓昔:“你還是覺得不是寧莘做的?”
覃桓昔接過杯子,有些驚訝地看向莫紹蘅:“你也這麼想?”
莫紹蘅笑了:“可以肯定的是,潘誌傑的失蹤絕對是寧莘的手筆,但是覃斯語和覃從安的失蹤,覃家怎麼說也是大世家,寧莘還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地綁架他們,這也根本不是他的行事作風,過於魯莽和囂張了。”
“囂張?他不是一向這麼囂張嘛!”覃桓昔輕笑,想了想正色道,“寧莘帶走潘誌傑的目的,不出意外隻是為了替我出氣,若是如此,他再綁架覃斯語和覃從安就多此一舉。再怎麼說我現在的身份是覃家小少爺,哪怕我與他們不和,他這麼做還是會令我為難,我們能考慮到的方方麵麵,他自然不會疏漏。”
莫紹蘅眯起眼睛瞧著他:“會讓你為難的事,他怎麼舍得?”
覃桓昔差點被喝進嘴裏的茶嗆住,斜昵了他一眼道:“說正經事!”
莫紹蘅伸手掐了他的臉一把:“這就是你堅信這些是寧紫易所為的理由?包括之前的那場車禍?”
覃桓昔點點頭:“她根本無需費心費力綁架覃斯語和覃從安,覃斯語平時就與她有所來往,她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把她和覃從安約回家。哪怕事後被人問起,她也可以說隻是請他們回家吃飯,吃過飯他們就離開了,誰也不會懷疑人在她手裏,畢竟朋友間來往實屬平常。”
莫紹蘅看著他道:“她這麼做的目的應該是你,不過她的下一步行動,恐怕還需要用到一個人。”
“跟我想到一塊去了。”覃桓昔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就憑寧紫易平時的為人處世,對他與覃斯語、覃從安之間的恩恩怨怨定然有過仔細地了解,知道他壓根不會管這兩個人的死活。但是覃嶼不一樣,很容易心軟,而覃嶼和覃斯語、覃從安之間亦沒有深仇大恨,往日裏也隻是口頭上的矛盾。
更重要的是,覃嶼雖然對寧紫易沒多少印象,但寧紫易那麼在意寧莘和圍繞在寧莘周圍的人,肯定知道覃嶼和寧莘之間有過那麼一段感情糾葛,指不定還因此懷恨在心,趁機報複也極有可能。
她要騙覃嶼出去實在太簡單了,隻要以“覃斯語和覃從安在寧莘手裏”為借口,覃嶼就算再不喜歡他們,為了老爺子也會以身犯險。而寧紫易定然也料想到他不可能放任覃嶼一個人前去,她的目的輕而易舉就能達到。
覃桓昔輕輕歎了口氣,他的這個堂妹,還真的一點都不能小看。此時他倒是有些慶幸,比起寧紫易,覃斯語和覃從安心思單純多了,要是覃家也出了這麼一個堂妹表妹的,他的日子恐怕還要複雜。
覃桓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轉頭問莫紹蘅:“你說寧莘到底知不知道寧紫易的這些小動作?”
莫紹蘅的神色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他一把摟住覃桓昔的腰身,俯身在他的唇上用力一吻:“他要是知曉,你覺得寧紫易還有機會肆無忌憚地綁人?被關起來受折磨的人恐怕會變成她自己了。”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覃桓昔臉上滾燙,蘇漾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回來,他可不想事後被人取笑,便伸手推了推莫紹蘅的胸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