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方向,不悅地道:“覃桓昔說得倒輕巧,就會裝好人裝無辜,這件事擺明了就是那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惹出來的禍,憑什麼斯語和從安要因他受牽連,如果斯語和從安有什麼三長兩短,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他和覃桓昔。”

陳代雲從覃桓昔幾人進門開始就保持沉默,隻是仔細地觀察覃桓昔的神色變化,此時她微微皺起了眉頭,神色略帶嚴肅地小聲道:“我總覺得覃桓昔知道點什麼。”

“什麼意思?”朱霞驚訝地看著她。

覃弘文臉色有些陰沉:“現在的覃桓昔今非昔比,自從他清醒後,為數不多的幾次碰麵,他給我的感覺越發深不可測。再加上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莫紹蘅,若是想知道些什麼,有莫紹蘅的幫助,輕而易舉。”

覃弘揚聞言,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的意思是……那場車禍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陳代雲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握了握拳,冷著臉道:“恐怕他一早就有所懷疑了,教莫寺源學小提琴不過是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離開覃家,趁機接近莫紹蘅,讓莫紹蘅幫他調查當初的那場車禍。”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朱霞臉色發白。

“覃桓昔曾經當著爸和從安他們的麵親口說過,他從不自詡自己是個好人,喜歡有仇必報,平日裏那些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他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是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他必會讓他們身敗名裂,他還說在這個家裏,所謂的親情於他而言一文不值。”陳代雲說著,隻覺得後背發涼。

“難不成他還要送斯語和從安進監獄嗎?”朱霞幾乎驚跳起來,“不行,絕對不能讓他這麼肆無忌憚地查下去,如果被他知道當時的那場車禍是從安和斯語動的手腳,不光斯語和從安前途盡毀,我們做父母的替他們隱瞞,也會遭到他的報複,到時候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你冷靜點……”陳代雲頭痛欲裂地揉了揉額角。

“你讓我怎麼冷靜?現在斯語和從安下落不明,還不知道會遭遇怎樣的折磨,現在你又告訴我覃桓昔很有可能知道了車禍的事,這件事一旦傳開,你讓斯語和從安以後怎麼做人?”

陳代雲見朱霞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歎了口氣:“所以我從一開始就不主張將覃桓昔找回來,畢竟斯語和從安的事情還沒有眉目,不管是不是因他們而起,一旦把覃桓昔牽扯進來,事情總會變得極其複雜。”

“大嫂說得對,你先冷靜一下,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隻能靜觀其變,先把斯語和從安救回來要緊。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再好好商量下一步行動,隻要覃桓昔手裏沒有證據,一切就都還有回轉的餘地。”覃弘揚摟住朱霞的肩膀安慰道。

覃弘揚的話很受用,朱霞總算是稍稍平複了心情,朝他點了點頭。

不遠處的景觀長廊盡頭,一根纏繞著綠色藤蔓的白色柱子後,一道人影緩緩走了出來。他神色沉靜地注視著四人離去的背影,雙眸逐漸被憤怒和仇恨填滿,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手背青筋暴起。

“展少爺,小少爺讓您先去他獨居的小樓大廳等候,請跟我來。”

“好,謝謝……李嬸,這件事先別告訴任何人,桓昔那邊我會親自向他解釋。”

“是的,展少爺,李嬸我啊年紀大了,照顧了小少爺一輩子,如今也開始變得迷信了,相信善惡終有報。”

“一定會的!”

第79章 請求

兩夫婦一走, 大廳裏的氣氛慢慢回暖,充斥著硝煙味的敵意總算消失了。

覃桓昔看了一眼麵色凝重的老爺子,幾天不見,老人家似乎一下子變得蒼老了, 他知道老人家心裏始終放不下覃斯語和覃從安,哪怕這兩人有再多的不是和不懂事, 到底還是流著覃家血液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