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嶼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覃桓昔的實力他早就見識過了,能和寧莘打成平手的人,對付幾個保鏢自然綽綽有餘。他也不希望拖覃桓昔的後腿,但是如果他不來,鐵定會引起寧紫易的懷疑,畢竟寧紫易表麵上是向他“求救”。

“桓昔,你覺得寧紫易真的會相信我們?”覃嶼忍不住問道,“寧紫易既然敢把我叫出來,也是料定你會跟著一起來。你之前就說過寧紫易做事十分小心謹慎,平時肯定沒少向覃斯語和覃從安打探你的事,對你肯定有所了解,就不怕你隻是假裝輕易上鉤,其實另有預謀嗎?”

覃桓昔笑笑不置可否,耳朵裏傳來寧紫易故作生氣的撒嬌聲,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陰冷。

寧紫易用這副麵孔騙過了所有人,讓整個寧家都迷失在她的溫柔善解人意裏,相信她隻是一個不知人間善惡,嬌滴滴愛撒嬌,偶爾使使小性子的千金大小姐,長輩們更是把她捧在手心裏寵愛。

不過寧紫易確實有欺騙人心的傲人資本,比起那些總是濃妝豔抹,看不清真實麵貌的女生,她隻是化著淡淡的精致妝容,把自身的甜美和清純可人發揮得淋漓盡致,小家碧玉的性子輕易就能激起男生的保護欲,忍不住就想小心翼翼地嗬護她。

而她顯然相當成功,那群人高馬大的保鏢根本舍不得大聲嗬斥,隻敢耐著性子溫柔小聲地勸解她。當然,這一切不過隻是寧大小姐玩得不亦樂乎的一場遊戲而已,而那群保鏢自然就是遊戲裏一群重要的NPC。

覃桓昔看著覃嶼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綁架覃斯語和覃從安引我們過來,本就孤注一擲,畢竟寧莘的怒火可不是她所能承受的。事實上我是不是另有打算,她需不需要相信,這些於她而言已經不重要了,隻要我們來了,她的計劃就成功了一半。”

覃嶼點了點頭:“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直接闖進去?”

覃桓昔將寧紫易交給他的開|鎖|工|具,掂在手裏拋了幾下,隨即空著的手從外套內袋裏掏出了一把槍,笑看著目瞪口呆的覃嶼道:“以防萬一,關鍵時刻肯定用得上。”

覃嶼忍不住扶額,嘴角抽了抽,眼前的這個人,果然隻是披了“覃桓昔”馬甲的異類靈魂,和“覃桓昔”的性格實在天差地別。不過他也知道這次行動,潛藏的危機和不定因素太多,確實需要一些特殊的防身道具。

“我曾聽蘇漾說起過,當初她和關翼遭到水哥的人報複,就是你一槍廢了水哥的手,至此才結下的恩怨,聽她說你槍法特別準,堪比神槍手。“覃嶼笑著道。

覃桓昔笑得意味深長:“有道是名師出高徒,師父教得好。”

覃嶼忽然感到心髒往下一沉,有些酸澀地道:“是寧莘?”

覃桓昔轉頭看著他,不用想也知道他的這位敏[gǎn]的小叔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歎了口氣道:“不是,寧莘的槍法雖然不錯,但比起紹蘅還是差了點。我上大學的時候就和紹蘅相識,大概彼此間性格相投,認識沒多久就熟識了,那時他教了我不少搏鬥技巧,其中就包括槍法。”

覃嶼聞言,嘴角不自覺地帶上了笑容,心頭對覃桓昔和莫紹蘅的過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摸了摸下巴戲謔地問:“所以你們曾經在一起過?或者更準確一點講,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咳咳……”覃桓昔輕咳一聲,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畢業晚會那天的激情一夜,臉上飄起淡淡的薄紅,撇頭掩飾滿臉的尷尬,一邊開鎖一邊道,“現在好像不是講故事的時候吧?“

覃嶼好心情地笑開了:“行,等回去後再仔仔細細地講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