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房門。

白翌基本上是很少會倒騰早飯的,除非他閑得發慌了。我匆匆地洗漱完畢之後,穿上大衣也準備出門了,整理了下背包,確定沒有落下東西就鎖門下樓。

剛出小區就看到幾個大媽急急忙忙地往外跑,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我心裏想:又是哪裏來的免費保健品吧……但是沒走幾步我看到了警車,再走了幾步又看到了救護車。此時聽到了圍觀群眾的低語,還有就是pol.ice之間的對話。我這才眯著眼睛,側頭一瞧,發現就在我昨天上網的網吧周圍,圍了許多人。pol.ice已經開始驅趕群眾,拉起了警戒隔離帶。

人群中我認出了那個網吧的老板,他的臉色非常難看。這個時候幾個行色匆忙的人衝了過去,pol.ice和他們說了幾句,那些人就開始哭鬧了起來。此時從網吧裏也抬出了一具屍體,被嚴嚴實實地包在了塑料密封袋裏。大家一看屍體袋被抬出來了,嚇得紛紛往後退去,而眼神卻透著一股莫名的興奮。隻有那些哭鬧的人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想要打開塑料袋,卻被pol.ice給攔住了。那屍體被迅速地抬上了救護車,那群人也急忙奔了上去。

我想起昨晚手機裏那奇怪的聲音,又想到了白翌的囑托,也不想要多生事端。就在我轉頭要走的時候,我發現我身後站著昨天在我邊上上網的那個年輕人。他的眼神非常複雜,發現我在看著他,好像也認出了我,隻是看了我幾眼就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我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遠處盯著網吧,好像他知道些什麼。

我想要追上去問個明白,但是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pol.ice叫住了我。

他口氣非常公事化地說要問我幾個問題,我看了看周圍的人,大多都認識。他們正在用一種猜疑的奇怪眼光看著我,我問道:“什麼事?”

pol.ice對我笑了笑,可能是認為我太緊張了吧。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周圍的大媽大嬸。然後像是打消我心裏的疑慮似的說道:“沒什麼,因為昨天你也在這個網吧上過網,所以想要問問你昨天有沒有看到過奇怪的人,或者奇怪的事情?”

我大腦裏第一想到的就是那個電話,而第二個想到的卻是那個年輕人。我開口說道:“出什麼事了?”

pol.ice模糊地說這裏出命案了,具體的也不說什麼,就說那個人是後來坐在我位置的人,現在死了,但就連怎麼死的pol.ice都不肯告訴我。我隻能把我昨天晚上網周圍幾個人的樣貌說一下,我發現當我說到那個年輕人的時候,網吧老板顯得有些緊張,這些都逃不過pol.ice的眼睛,我留了自己的聯係方式pol.ice就放我走了,反而開始進一步的盤問網吧老板。

因為這一耽擱,六子早上就得一個人麵對著那個半老徐娘的會計,精神嚴重萎靡不振。他見我居然遲到了那麼久,就問我怎麼回事。我把網吧的事情告訴他,然後又說了那手機的怪事。他見我也沒什麼大礙,就當故事聽了,我發現這小子最近是越來越喜歡鬼故事了。

期間我打了個電話給白翌,告訴了他早上的事,沒想到他已經知道了。他告訴了我一個更加不得了的消息,在小區裏又發生了凶殺案。一個男的被人用刀捅死了,行凶者已經被帶回了公共安全專家局。

我捏了捏腦袋,從早上遇上那麼晦氣的事情以來就覺得左邊的太陽穴一直在跳。六子見我這樣以為我感冒又嚴重了,就讓我做完事情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