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熟睡的白翌,他問我怎麼了。
我捏了捏鼻子說:“不知道,總覺得要出什麼事了……眼皮一直在跳。”
白翌放開了我的手臂,然後靠在床頭看著天花板。我披上外套倒了一杯茶,喝了口熱水才感覺稍微舒服了些,而困意也就上來了。我回到床上,白翌側頭看著窗戶說:“很多人都認為所有東西都是有靈魂的。”
我嗯了一聲,同意道:“萬物有靈說,按照這個理論即使是沒有生命的東西也可以擁有靈魂,比方說泰山石敢當。”
白翌歎著氣坐了起來,他看著我說:“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事很可能就是往這方麵靠的事,不過總覺得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纏繞在裏麵。”
我認同地點了點頭,突然想到如果他不來找我……會不會早上再多出一具屍體?心裏又不免七上八下起來。但是我也不知到哪裏去找這個網吧老板,而網吧已經被警方給封了,我也沒辦法去問,而且我也不能確定到底這事會不會發生,萬一搞不好還會以為我真的和那少年之死有關係。白翌伸手摸了摸我肩膀,我無奈地打開了電視機,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電影,我反正也睡不著幹脆就看起電視來。
電影很不錯,是勇闖地獄島,白翌和我一起在看,反正明天也是星期六我們都做好了賴床的心理準備。看到最關鍵的時候電視機的畫麵突然跳了起來,然後出現了衛星中斷的畫麵。我剛想要說真倒黴,於是開始伸手夠放在白翌那裏的遙控器。這個時候電視機卻突然又有了畫麵,我縮回了身體,白翌往腦後塞了一個枕頭,我下床給自己和白翌再倒了一杯茶提提神。
我在廚房聽到白翌喊道:“這是什麼?怎麼那麼模糊?”
我連忙放下水杯,匆匆地回到了床上,發現這的確已經不是前麵的電影了,我搖了搖頭表明我沒有換台。此時畫麵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背影,身材不錯,她是從鏡頭外走入鏡頭內的,樣子有些落魄。隻見她推開了房門,門裏一片漆黑,然後鏡頭跟著女人進了這個黑屋子。隨即一片黑暗,我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通過聲音來辨別。
白翌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坐了起來,他拿過遙控器把聲音放大了些,我這才聽到女人的腳步聲,非常緩慢。隨後腳步聲停止了,我聽到了有人緊張的吸氣聲和痛苦的嗚咽,這聲音是一個男人發出來的,然後又聽到什麼東西被摔在了地上,接著就是我和白翌都聽到過的摩攃聲和敲打聲,聲音越來越急促,而後則是越來越輕,到最後幾乎隻能聽到細微的摩攃聲,直至什麼都聽不見。
我和白翌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聲音,因為電視機上並沒有畫麵,完全靠聽覺來感受。此時保持了至少有三分鍾沒有任何聲音的狀態,如果不是那紅色電源燈,我們都以為電視機是關著的。我扭頭看著白翌問道:“這不算……電影吧。”
他盯著屏幕說:“廢話,哪個電影拍成這樣的?”
突然間聲音又響了起來,我沒有心理準備,腦袋直接撞到了床板,我疼得捂著腦袋。這個時候畫麵漸漸地又有了亮光,隨後我們看到那個女人迎麵向我們走來。我看到這個女的其實蠻年輕,頭發披在肩膀上,她還化了妝,眼角的眼線都花開了,整張臉非常慘白,而她的嘴唇是紫色的。這樣的麵孔就像是是化妝化過了頭的樣子,非常難看。她麵無表情地朝著鏡頭走了過去,眼神十分呆滯。我發現她穿著很單薄的衣服,現在都冬季了,但是她依然穿著一條皺巴巴的裙子和白色長襯衫,襯衫應該還是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