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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玥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其實我也不怪你瞞我,畢竟出門在外,女裝多有不便。不過這次,讓我們兄妹變成這樣,我還真是有點怪你。」

「你不是故意的麼?」藍冰淩知道唐玥並不是真的責怪,而且她早知自己女子身份,又豈會為此和她哥哥起衝突。

「哇,你果然是懂我的。」唐玥眼睛一亮,不過隨後又黯然,無奈一歎,「你知道我哥哥一遇到我的事就失了分寸,我若是不採取點措施,以後再這樣,隻會害了他。下月逍遙閣的人應該還會出手,若我真的被劫走了,都不知哥哥會怎樣。」

藍冰淩雖說反應遲鈍一些,但到底還是聰明的,她懂唐玥的心思,這是要逼得唐霽冷靜對待問題。如此深厚的兄妹之情,就連藍冰淩這個外人都動容,對於親情溫暖得之甚少的她,這樣濃烈的溫暖鋪麵而來,實在讓她消受不起。藍冰淩本就身體疲乏,渾身無力,此刻內心複雜,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總之無論是什麼,藍冰淩暫時都不想開口了。

唐玥也就嘴上不饒人,心思還算細膩,連忙道:「你先睡吧,身體要緊,等你先休息好了,再要我哥哥好好給你道歉。我允許你命令他做任何事情。」藍冰淩再次笑笑,唐玥真是難得幾回正經,話語說著說著又不著調了。藍冰淩安心睡覺,唐玥就在房間內的軟榻上也和衣躺下休息。之前一直在處理繡品,又是畫圖,又是改衣。再經此一嚇一鬧,也困極而眠。

唐霽在房間外踱步,不敢出聲,本以為他們隻是說說話,可現在左等右等,還不見妹妹出來,現在又不敢貿然進去,怕觸了妹妹還未平息的怒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什麼樣子,旌城禮教沒有皇城那般森嚴,而唐家作為經商世家,對女子更沒有過於嚴苛的約束,對唐玥也沒用官宦千金大家閨秀的標準去要求,可現在這情況,完全超出了管束範圍。

正當唐霽頭疼不已,不知該進去還是繼續守著的時候。一個人影快速閃現,直奔房間內。唐霽大驚,連忙追進去,鼻子突然撞上前麵那人,原來來人竟是錢騫,唐霽心緒正亂,連厲害的嗅覺辨別能力都喪失了。不過錢騫也差不多,被唐霽從後麵一撞,人還是定定地站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躺著那人,劫走她那晚,在思君閣,大紅嫁衣,昏迷躺著,此時一身青素,重傷躺著。明明她此時呼吸均勻,睡得安穩,可錢騫仍是擔憂,內心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恨不得搖醒她,問問她怎樣了,或者是想弄明白自己怎麼了。不過腳卻無法再往前挪動一步。唐霽繞到錢騫麵前,隻見他呆呆地盯著前麵,唐霽晃晃手,錢騫回過神,一句話沒說,如來時那般,展開絕頂輕功,逃似地消失了。唐霽有些莫名其妙,不再管他,進了房間,就不打算出去,妹妹居然就睡在離床不遠的軟榻上,做哥哥的那就守在桌前好了。

☆、第十九章  別緒深思,悸動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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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愁眉,不言別緒。錢騫逃似地回到唐家莊,嘴中嘀咕著女人就是麻煩,好不容易追上來的孔方卻有點明白自家公子為何反常了,聽到公主受傷,那焦急的神情儼然就是緊張心上人的樣子,孔方搖搖頭,不知怎樣才算對公子好,直到收拾好簡單的行裝,才拿出信給錢騫。

錢騫快速看完,師傅傳信:速回第一書院。看師傅字跡不是出事了,隻不過要他回去而已。錢騫忍了忍內心的擔憂,公主有唐玥照顧,應無大礙。至於心中一團亂的心緒,也許離開能理清楚。唐莊主一向不管這幾個小輩,也不在乎那許多虛禮。來了就好吃好住,走也不必親自辭行。錢騫知道孔方會留字,也不打算和他們告別,隻是偏偏秦戩就在大門口等著他,而且還滿眼審視,嘴角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