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摸出來。扇柄還不是扇麵,不常摸到,要做到花滿樓察覺不到就得小心翼翼。
花滿樓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伸手摸了床邊沒人,先是一驚,想了一番不由得坐起來下床,豎著耳朵聽房裡的動靜,“阿策?”
淺淺的呼吸聲傳來,花滿樓無奈搖頭,走上前剛打算叫醒公孫策,誰知公孫策猛地坐起來,後腦磕在他下巴上,兩人同時痛呼一聲,公孫策徹底清醒,“你怎麼醒了?走路還沒聲音?”
花滿樓伸手摸了摸公孫策後腦,沒摸到鼓起的包放下心,“時辰不早,明日還有別的事。”
“恩,反正我也弄完了。”
“恩?”
“啊……沒什麼,對了,扇子給你,我看了,不過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沒什麼特別的。”公孫策拿起桌上的扇子塞進花滿樓手裡,“可困死了。”
公孫策一邊伸懶腰一邊偷瞄花滿樓的表情,見到花滿樓臉上的詫異,得意一笑——果然是沒看出來。
剛一躺下,旁邊的位置也跟陷下一些,“不過是把扇子,但你這般一弄,倒是不能再給別人,也不能再換了。”
聞言公孫策撇嘴,翻身和花滿樓麵對麵,“真是瞞不過你。”
花滿樓傾身拉著公孫策糾纏一番,呼吸交織在一起,兩人漸漸身體發熱,何時衣服褪去也不知道,公孫策臉貼著枕頭,背後覆上來的身體比自己更燙。半闔著眼睛,反手勾住花滿樓的脖子,有些難耐的仰起脖子,“七童……”
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花滿樓即使在這種時候也照顧著公孫策,埋頭在他頸上落下細細碎碎的吻,手遊走在他身上。
情〡欲退去,公孫策裹著被子悶頭就睡,呼吸聲還是很淺。
七夕一年一次,民間對於牛郎織女的故事仿佛很是喜歡,提到的時候大多是惋惜,隻怪那王母太過心狠,造了一條銀河把兩人給隔開,本是夫妻恩愛和諧到老,現在卻隻能每年七月初七鵲橋相會。
“這燈會看起來好像很有意思。”公孫策走在街上,看著滿目的花燈,各式各樣,花樣顏色各有不同,看花了眼,見到不遠處一個男子把一盞燈送給了一家小姐,有了心思,走到旁邊買了一盞燈,遞給花滿樓:“不知花公子願不願意收下這盞燈。”
手掌碰到花燈,花滿樓把燈接到手裡,“你送的東西,不能不要。”
想到花滿樓給的玉墜,公孫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沒有給花滿樓送過東西,這普通的東西自然是不行,可他娘留下給未來媳婦的是一副鐲子,那鐲子給花滿樓帶著也太不像話,哪有男人戴玉鐲的。
即便是給了花滿樓,花滿樓也是收著放好。
不過這般一看,倒是得把那東西從他爹那裡給拿過來,不管花滿樓戴還是不戴,總歸是算作互相交換了定情之物。
花滿樓提著燈和公孫策沿著街道走著,沒聽到公孫策說話,知道他在想事情,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伯父把伯母生前留下的東西給我了,我放在包袱裡。”
“啊?”
“以為你平時會看到。”
“我是覺得有一個眼熟的盒子,可是這隨便打開還是不好,問你怕問到你不願意提的事情,隻好擱在心裡,誰知道——”誰知道他爹比他還痛快,直接把這能算成傳家之物的東西給了花滿樓。
公孫策覺得他真是小看了他爹。
悻悻的撇撇嘴,對於花滿樓能知道他心事這件事公孫策已經覺得沒什麼,“我爹可真是向著你,之前我還覺得是自己冤枉他,現在看來——”
見花滿樓臉上出現一抹難得有的不知所措,像是擔心他因為公孫真的做法不高興,公孫策轉了話鋒道:“他能這樣接受你,我比誰都高興。”
原本以為公孫真不接受也在情理中,早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公孫真接納了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