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公孫策見花滿樓麵上的溫和笑意,忽然放鬆下來,把案子暫時拋到腦後,撐在桌上看著花滿樓,“還好你在身邊,否則我一個人的話,可應付不來。”
“手上的傷有事嗎?”
“你不提我都忘記剛才被黃湘兒抓傷的事情。”公孫策笑著說,“不礙事,不過是小傷而已,倒是我聽你說杭越的故事,覺得你好像……對這個故事感觸很深。”
花滿樓喝茶的動作一頓,接著放下杯子,“不過是覺得,有一些可惜罷了。”
“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八〡九,哪能什麼事情都按照自己想的發展,好比你和我,我從前可沒有想過,誰知道到頭來是這樣的,這也可以叫做是天定的緣分,時辰到了,自然就遇上了。”公孫策話音落下,小二端著菜上來,公孫策瞥見桌上的幾道菜,臉色一下就和這些菜一個顏色。
怎麼都這麼素?
難道花滿樓改吃素了?
“花滿樓……這些菜是不是太清淡了?”
花滿樓挑眉,“今天吃清淡一點好。”
沒有挑明的話卻讓公孫策瞬間紅了耳根,腦海裡不由得出現昨夜的旖旎畫麵,尤其當時赤〡裸背脊讓窗戶的風吹起的涼意,閉了嘴不再問為什麼吃得清淡。
真是自己搬石頭砸腳,哪壺不開提哪壺。
“哎呀!你們兩個怎麼到客棧裡麵來吃飯了?我還打算請你們到我那裡去吃一頓,我別的手藝不行,做飯的手藝可是堪比酒樓大廚,不過既然你們都已經點菜了,我就不客氣了,和你們擠一擠湊一頓。”
杭越忽然猛拍一下公孫策肩,公孫策差點嗆著,連忙順了順氣瞪一眼杭越,“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和你們一塊破案啊!”
“……但是你沒必要拍我一下,當心我沒被兇手給殺死,倒是讓你一拍給嗆死了。”公孫策順過氣,拿著筷子打算吃東西,旁邊的杭越尷尬的看著一桌子的菜。
“你們倆身上的銀兩不夠了嗎?不夠管我借啊!而且公孫策你是幫官府辦案,我們這裡雖然不是京城,但是要招待你們兩個還是可以保證你們頓頓都吃肉的。”
杭越看著他們,眼裡帶上一絲憐憫,“算了,走走走,我請你們上我那裡去吃。”
花滿樓把杭越的話都聽在耳朵裡,又是剛才拍公孫策那一下,端著碗忽然冒出一句,“杭捕頭,這間客棧的素食比葷菜要貴一些。”
杭越被噎住,頓時啞了聲,旁邊的公孫策撇著笑,覺得花滿樓這人還真是恩怨分明,連忙打圓場,“咳咳,杭越,我今早上起來有一點不舒服,所以花滿樓才替我點了一些清淡的素食。”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花家也算是名門,公孫策你還有一個做府尹的父親,再寒酸也不知道要這麼節省。”杭越順著公孫策給的臺階下來,在一邊坐下讓小二拿了一副碗筷,“卷宗上麵有什麼線索嗎?”
“線索倒是沒有,你已經把線索都說了,不過杭越,你知道四年前那個死者的身份嗎?不單單是你說的那些,她的家人呢?或者家鄉在哪裡,什麼時候進的戲園這些……”
聞言杭越一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四年前我也才在這裡當捕快,來這裡的時候她已經是名聲響亮的戲園頭牌了。”
“年紀比你如何?”
“比我年長一些吧,我現在也不過是二十有四,她當時應該是我現在這個年紀。”
“恩,先吃飯吧,不說這個。”
不過眼下的事情是得查清楚嚴譽的死,當年的案子可能會有一些線索,但當下的,戲園裡麵的人更有可能知道嚴譽生前的一些習慣,黃班主是班主,又是嚴譽的養父,嚴譽不可能什麼都讓他知道,自然得保證自己在黃班主麵前的形象,而蘭生從他的話裡能知曉和嚴譽生前關係不錯,或許真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