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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大嫂!開門!”那婦人聽得是丈夫聲音,隻顧來開門。

高衙內吃了一驚,斡開了樓窗,跳牆走了。

林衝上得樓上,尋不見高衙內,問娘子道:“不曾被這廝點汙了?”娘

子道:“不曾。”林衝把陸虞候家打得粉碎,將娘子下樓;出得門外看時,鄰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舍兩邊都閉了門。女使錦兒接著,三個人一處歸家去了。

林衝拿了一把解腕尖刀,徑奔到樊樓前去尋陸虞候,也不見了;卻回

來他門前等了一晚,不見回家,林衝自歸。

娘子勸道:“我又不曾被他騙了,你休得胡做!”林衝道:“叵耐這陸謙

畜生廝趕著稱“兄”稱“弟”——你也來騙我!隻怕不撞見高衙內,也管著

他頭麵!”娘子苦勸,那裏肯放他出門。

陸虞候隻躲在太尉府內,亦不敢回家。

林衝一連等了三日,並不見麵。

府前人見林衝麵色不好,誰敢問他。

第四日飯時候,魯智深徑尋到林衝家相探,問道:“教頭如何連日不見

麵?”林衝答道:“小弟少冗,不曾探得師兄;既蒙到我寒舍,本當草酌三

杯,爭奈一時不能周備,且和師兄一同上街閑玩一遭,市沽兩盞如何?”智

深道:“最好。”兩個同上街來,吃了一日酒,又約明日相會。

自此每日與智深上街吃酒,把這件事都放慢了。

且說高衙內從那日在陸虞候家樓上吃了那驚,跳牆脫走,不敢對太尉

說知,因此在府中臥病。

陸虞候和富安兩個來府裏望衙內,見他容頻不好,精神憔悴。

陸謙道:“衙內何故如此精神少樂?”衙內道:“實不瞞你們說。我為

林家那人,兩次不能殼得他,又吃他那一驚,這病越添得重了,眼見得半年

三個月,性命難保!”二人道:“衙內且寬心,隻在小人兩個身上,好歹要共

那人完聚;隻除他自縊死了,便罷。”正說間,府裏老管也來看衙內病證。

那陸虞候和富安見老都管來問病,兩個商量道:“隻除恁的...”等候

老都管看病已了,出來,兩個邀老都管僻靜處說道:“若要衙內病懊,隻除

教太尉得知,害了林衝性命,方能彀得他老婆和衙內在一處,這病便得好∶

若不如此,一定送了衙內性命。”老都管道:“這個容易,老漢今晚便稟太尉

得知。”兩個道:“我們已有計了,隻等你回話。”老都管至晚來見太尉,說

道:“衙內不的別證,卻害林衝的老婆。”高俅道:“林衝的老婆何時見他

的?”都管稟道:“便是前月二十八日,在嶽廟裏見來;今經一月有餘。”又

把陸虞候設的計細說了。

高俅道:“如此,因為他渾家,怎地害他!...我尋思起來,若為惜林

衝一個人時,須送了我孩兒性命,卻怎生得好?”都管道:“陸虞候和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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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計較。”高俅道:“既是如此,教喚二人來商議。”老都管隨即喚陸謙,富

安,入到堂裏唱了喏。

高俅問道:“我這小衙內的事,你兩個有甚計較?救得我孩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