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粹的遺物?”

“羅蘭德律師的日記中也提到,納粹的科學家團隊曾經進行過各種人體實驗。其中像門格爾博士所進行的雙胞胎研究,從各種角度及道德觀來看,那些研究都相當令人瞠目結舌。

“薩魯蒙警官所敘述的各起事件的特征,就是被殺害的死者屍體會腐壞得異常快速。另一方麵,死者在死亡後,還能像原本一樣地生活。因此,如果那些被害者全部都是雙胞胎的其中一人呢?

“這些雙胞胎們費盡心力逃出納粹實驗室,為了保護自己不被追兵發現,他們便以同一個人的身份,偷偷生活。不是有某些證人說過,複活的人雖然外貌相同,但是個性卻好像有些微妙的不同嗎?”

“雙胞胎的其中一人被殺後,另一個人就隻好露麵嗎?原來如此,這一點我完全沒想到呢!”

“而且,說不定那一連串的命案,都是納粹的餘孽為了湮滅自己過去的罪狀所犯下的呢!不過想到這裏,這些推理似乎有點牽強附會,畢竟沒有確切的證據。”

“那麼,有沒有更實際一點的解釋呢?”修培亞老先生熱切地詢問。

蘭子點點頭,“一九四六年發生在史特拉斯堡的事件,正如警察的推測,犯人是一名叫做傑克·魯喬瓦的人。他為了讓大家以為自己已死,所以找了一具屍體充當自己(法國篇:八〇頁)。一九六三年在普羅旺斯的莫堤森寡婦命案,凶手就是她的女兒吧?如果一切都是她女兒在說謊,那麼事情就很簡單了(法國篇:八四頁)。”

“就是那個說她把酒石酸鉀摻進食物裏,毒害母親後,母親卻複活的事嗎?”修培亞老先生摩攃著他的尖下顎。

“是的。”蘭子點點頭,“還有,賽迪的事件也如同巴摩林醫師的判斷,其實死者在好幾天前就被殺害,而凶手是在五月二十一日才把屍體搬進沙龍裏。雖然有人目擊到賽迪理事走進沙龍,但也有可能是犯人假扮成賽迪理事,刻意騙過警衛。”

“可是,蘭子,如果屍體是從巴黎搬到這裏,不是可以從屍斑的狀況判斷出嗎?”我提出了疑問。

“對啊。所以警方也認為沙龍並不是第一現場,不是嗎?”

瑪斯卡爾的眼睛一下瞪大、一下眯起,宛如喘熄般地說:“對不起,我有點被搞混了……所以,發生在青狼城的一連串慘劇,都與這個叫做‘人狼’的怪物毫無關聯羅?”

蘭子抿嘴而笑,“一點也沒錯。那些全都是薩魯蒙警官為了方便自己加入青狼城的使節團,捏造的謊言。當然,他的目的就是受夏普伊先生之托,要殺害羅蘭德律師。”

“我懂了。那麼,如果人狼真的存在,而且還附賽迪理事身上,又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呢?賽迪理事的屍體被找到,是不是就代表那天晚上,人狼已離開他的身體,轉移到別人身上去了?”

聽完這番話,修培亞老先生麵露焦急,“是啊,瑪斯卡爾先生。安傑姆助理檢察官和薩魯蒙警官不是主張被人狼附身的人,就混在使節團裏嗎?因為當天晚上,除了羅蘭德律師外,所有使節團成員都聚集在沙龍裏呀!”

“對、對喔。不好意思。”瑪斯卡爾緊張兮兮地用手帕擦去額頭上冒出的汗粒。

蘭子等兩人說完才說:“如果我們肯定人狼的存在,那麼最有可能的狀況,就是這個怪物也跟著使節團前往青狼城。可是,那也不一定是絕對的。”

“為什麼?”

“因為當天晚上,沙龍裏還有其他警衛啊。說不定原本附在賽迪理事身上的人狼,其實是殺了一個不屬於使節團的人,然後代替他啊。”

修培亞老先生嚴肅地思索著,“的確有這個可能。當時隻有薩魯蒙警官一個人那樣認為,並沒有任何客觀的證據,能證明它是附在使節團成員身上。但是,當我看了羅蘭德律師的日記,得知那件恐怖犯罪的全貌後,就先入為主的將薩魯蒙警官的意見當成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