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抓起地上的匕首,向張大強撲了過去,張大強有些驚慌,他沒想到劉輝會如此生猛的跟他拚命,一不注意胸`前就被紮了一刀,劉輝像瘋了一樣繼續猛刺,張大強找機會衝上去架開劉輝雙臂,抱住了他的腰,兩個人頓時扭在一起。
我也顧不得別人會發現了,衝著劉輝大喊,“快住手,你他媽是在自殺你知道嗎?”
可是他好像已經聽不見我在喊什麼了,我想衝上去分開他們,沫沫死死拉住我,怎麼也不放手。我回頭叫她放手,她也不說話,隻是咬著嘴唇抱著我不鬆開。
“啊!”張大強的慘叫聲!我看到劉輝在他背上紮了一刀,拔出匕首還想再紮,張大強臉上又是痛苦又是猙獰,他雙手抓住劉輝握刀的手,兩個人竟然在爭奪那把匕首。
“別打了!”我甩開沫沫,也去搶那把匕首,如果匕首落在張大強手裏,那劉輝哪裏還會有活路!
“啊~!”劉輝痛苦的連聲嚎叫,我遲了一步,親眼看著張大強一下又一下把匕首刺進他的胸膛。
我衝過去抱起劉輝,他嘴裏冒著血水,眼睛無力的看著我,可是臉上卻還帶著笑,“終於解脫了,要,要是不疼就好了……”
最後的瘋狂
淩晨一點,金水路上的一家迪廳霓虹閃爍音樂轟鳴,沫沫穿著紅色吊帶和藍色熱褲,在舞池裏隨著音樂節奏盡情的舞動。
我知道迪廳外麵白雪紛飛寒風刺骨,可是現在我穿著短袖喝著啤酒,還覺得熱,心裏好像有團火在撕裂我。
劉輝終於沒有搶救過來,陳梅得知消息後我再次見到她。
方明傑還好,我也還好,祝你幸福。這是她當時對我說的唯一一句話。我想,也許這是她這一輩子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吧。
兩個星期以後,畏罪潛逃的張大強終於撐不住自首了。
沫沫跟我還去看守所看了他,他隻見了沫沫一個人,沫沫後來說,那起開封的綁架案,就是他在幕後策劃的,本意是想教訓我一頓,想不到那幫小子還把沫沫牽涉進來,他說很對不起,希望沫沫不要怪他。
我知道張大強一直愛著沫沫,他無法超脫也不能忘懷,也許環境的改變,會讓他這無言的愛有所改變吧。
在看守所門外,沫沫靠在我肩膀,默默流著眼淚,我抱著她,希望她盡情的流一次眼淚,然後把這不愉快的一切都忘了吧。
從看守所回來,我忽然很疲憊,很想好好休息,又覺得一切塵埃落定,我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想幹什麼。
無意間我看到沫沫在西藏的照片,清澈的藍天和透明的空氣讓我心頭一震,也許,我應該去這片離藍天最近的土地去淨化自己的身心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沫沫開口,因為我隻想自己一個人去西藏,而且,情人節就要到了,除夕夜那個幸福的計劃我還記得,我又怎麼能讓她失望呢?
開始我糾結於要不要告訴她,和以怎樣的方式告訴她,後來我甚至想要不辭而別就一個人踏上征程。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不那麼想和沫沫在一起了?可是,我真的想要自己一個人獨處一段時間。不要關心,不要問候,也不要殷勤或者回報,隻要自己一個人,在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徹徹底底的放鬆一回。
沫沫回到我身邊,喝了一口啤酒拉我去跳舞,我搖搖頭,她堅持讓我去,剛過去扭了兩下,塞在口袋裏的手機振動起來,我取出一看,是雨琪的短信,她問我睡了嗎?要是睡不著就聊聊天吧。
我隨手把短信刪了,沫沫卻拉我回到座位,微笑著把我們倆的手機都關了,然後寄存到服務台,當我看著她挺拔的身影在扭來扭去的人群中穿行而過,真的從內心覺得她實在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好姑娘。
似乎沒有了手機也就沒有了牽絆,又或者我的內心被她的背影所喚醒,接下來我們跳的很投入,所有看過的,想像中的,自然而然迸發出的各種動作,在我跟沫沫的身上流動,汗水在臉上和身體上揮灑,激情在心裏和動作裏跳躍,沫沫的紅唇和香氣把這一切全部點燃,簡單點說,那一晚,真是跳HIGT了!
舞池裏有人鼓掌,有人喝彩,也有人起哄,有羨慕的眼光,有挑釁的眼光也有齷齪的眼光,在迪廳裏這都很正常,我們也不去在意那些異樣的眼光,記不清哪位哲人說過一句話,隻要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這些垃圾一樣的存在,隻要不來找麻煩,就隨他去吧。
不知在幾點鍾,沫沫忽然貼過來說餓了,於是我們取了衣物,出去吃飯,剛剛走到大街上,眼裏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耳朵裏也在嗡嗡作響,什麼人在背後撞到我,我也沒在意,我當時心不在焉,隻想著怎麼給沫沫說西藏的事,忽然我頭上一疼,給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
我轉過身,麵前站著五六個年輕人,為首的那個手裏拿著啤酒瓶,滿身酒氣,正惡狠狠的盯著我。
好像在哪兒見過?我努力的回憶著,沫沫突然抱住我,驚叫起來,“血,流血了!”
那幾個年輕人互相看看,叫喊著朝我衝過來,我想起來了,領頭的就是當初和曉萌搭訕那個年輕人,我曾經教訓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