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記得。”

“他的記憶就像這樣很穩定。船是歌詞,所以我想這個故事的世界,是從他的大腦裏蹦出來的。”

“也就是說,他並沒有實際到這個橘子共和國去過咯?”海利西問。

“可以說對,也可以說錯,海利西。他的確去了某地,遇到某些人。隻是這個某地變成橘子共和國,而某些人則變成芮娜絲和她爺爺,以及那隻熊。怎麼會這樣呢?是Lucy in the Sky害的,這首歌大大地扭曲了他的記憶。”

“所以,由歌曲引出故事裏的種種,在艾剛的生活中,是真實存在的嗎?”⌒思⌒兔⌒在⌒線⌒閱⌒讀⌒

“海利西你說得沒錯。《重返橘子共和國》裏所寫的東西,還有這個國家,都是確有其事。隻不過對艾剛而言,這一切不在地圖上,而是存在流行音樂的世界裏。”

“嗯,那麼實際上呢?”

“我想實際上也存在,就在地圖上的某處,否則他不可能對於離開了六年的地方,還如此念念不忘。隻是,人和精靈可能不是住在樹上,那是被歌詞影響,和真正的記憶重疊、抹消後鵲巢鳩占的新片段,雖然和真實記憶很相似,但實際存在的事物又和這個片段不一樣。”

“因為片段取而代之?”

“某部分是如此,被轉換了。”

“某部分?其他的呢?”

“應該有原封不動的事實片段存在。”

“嗯,可以區別嗎?”

“很難吧,因為沒有記號,不過應該可以。”

“總之,這些是和Lucy in the Sky有關係的地方?”

“一定有關係,錯不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因為對他來說,Lucy in the Sky具有決定性的意義。”

“對一個完全不知道披頭士的生物學研究生嗎?”

“沒錯,海利西。為什麼發生這種事?這是極為重要的問題。”我邊踱步邊說。

“重要而難解的問題。歌詞可以這麼正確地浮現腦海的話,這首歌他一定反覆聽過無數次。”海利西說。

“難解的問題,通常是解決事情的重大關鍵。”

“但是,潔,他對歌曲沒有那麼大的興趣。”

“是嗎?馬卡特先生。”

“是的。”艾剛點點頭。

“我不認為他熱衷聽披頭士的歌,可是不聽又沒辦法記住。”

“對,這一點很確定。就算大腦是萬分神奇的機器,畢竟還是一台轉換器,沒有材料什麼都做不出來。除非給它完整的資料,否則也編不出輪廓這麼清晰的故事。”

“換句話說,歌詞要記到會唱的程度才行。但是艾剛卻連一首流行歌都不會唱。”

“這麼一來,關聯性就更強了。既然他當時連一次都沒有和朋友邊彈吉他、邊唱Lucy in the Sky的話,就表示這個音樂興趣無關。我們在尋找的事件和這首歌就有極緊密的關聯。”我說。

“和什麼有關?”

“不清楚。總之,不管多麼不可思議的事都有可能。過去,他曾經反覆聽過這首歌,或者因為某件極為印象深刻的事聽見了這首歌,讓他得到深刻而決定性的銘印。我可以肯定和音樂興趣沒有關係,這一點毋庸置疑,海利西。”

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