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沒錯,海利西。他對這首歌所表現的境界,曾經有相當清楚的記憶。不,其實現在也有。”
“隻是叫不出來?”
“沒錯。”
“為什麼叫不出來?哦,是因為把手不完整吧。那麼,為什麼會這樣?那為什麼他會有披頭士的記憶?”
“海利西,他現在是搖滾樂或流行樂的樂迷嗎?”
“不是!”海利西馬上搖頭,“他大概連ABBA(注釋28:一支瑞典的流行樂隊。團名ABBA源自於樂隊成員姓名的首字母。ABBA於1982年解散)都不太知道。他專門聽莫紮特、勃拉姆斯、西貝流士(注釋29:1865-1957年,芬蘭著名音樂家)、馬勒(注釋30:1860-1911年,奧地利作曲家、指揮家)這些古典音樂。”
“馬卡特先生,你在學生時代有沒有組過搖滾或爵士樂團?”
艾剛馬上搖頭,“沒有。”
“曾經是流行樂迷嗎?”
“不是。”
“有沒有哪首熱門流行歌曲,是你還記得歌詞、現在還會唱的?”
“大概是ABBA的‘Chiquuitita’或‘Summer Night City’吧,但是我沒有實際唱過。”
“學生時代,你曾經買過披頭士的唱片嗎?”
“我想是沒有。”
“你知道一張叫做《Sgt. Pepper Lonely Hearts Club Band》的黑膠唱片嗎?”
“不知道。”
“那是六七年發行的。當時你幾歲?”
“20歲,還是學生。每天都在看Science(科學)或Dinosaur Journal(恐龍月刊),我不看Mersey Beat那種熱門音樂雜誌。”
“潔,你好清楚哦。”海利西說。
“因為以前我都看Mersey Beat雜誌。你會演奏什麼樂器?”
“都不會。”
“因為生物學比搖滾樂有趣嗎?”
“是的。”
他點點頭,我也點點頭。換句話說,艾剛根本不喜歡披頭士。這方麵的記憶不是不隱藏,而是真的不知道。那麼,他怎麼會對這首歌如此熟悉?歌詞表現的世界還出現在他的大腦裏?
“你剛提到的那個名稱很長的黑膠唱片是什麼?”海利西問。
“是收錄Lucy in the Sky這首歌的披頭士的專輯唱片。馬卡特先生看起來似乎對披頭士和這首曲子都一無所知,可是這首歌的歌詞卻準確地反映到他的故事裏,簡直就像披頭士的歌迷寫的一樣。這是為什麼呢?馬卡特先生,有誰幫助你寫下這個故事嗎?”
“沒有。”他立即否認。
“在你構思時,有沒有從電影、電視劇、書。故事、或與誰的對話中得到靈感?”
“完全沒有。”艾剛說。
“嗯。”我點點頭。
“可是,潔,他可能記得這種事情嗎?沒人幫助過他這件事本身就是記憶。他沒有辦法做這些銘印。”海利西說。
“這麼長的故事,不會一次同時冒出來吧?馬卡特先生,因為這個故事情節經常浮現在腦海,你會不會做記錄?”
“會。但不是做記錄,是後來才寫下來的。”
我點點頭。“換句話說,他在挖掘,就像把化石從地下挖掘出來一樣。”我說:“把已經完成的東西挖出來,所以內容沒有變化。你應該還有坐船到這個共和國的記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