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完全可以潛入作案。”
“嫌疑人定了嗎?”
“我看看名單。”
不知為何,蘇喻北第一反應的就是張口拒絕。他又下意識停住了,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蘇重接過老魏帶來的一摞A4紙,看似隨意的翻看著,這簡單的小動作卻讓蘇喻北有點發毛。
難道是陰謀?
不會,蘇喻北在心中否定,長老的確能派人下毒,不過這樣他不會提出看看,如果挑出不是嫌疑人的人,這樣隻能引起蘇喻北的懷疑。
那是為什麼?想栽贓?
正這樣想著,蘇重重重咳了一聲,示意蘇喻北過來看。
那份紙上的名字是,蘇眷。
他立馬衝出口,“不可能!誰都知道要是世界上隻有一個人不想殺蘇故,那肯定是蘇眷,我弟弟怎麼可能對我父親出手?”
真是笑話了,蘇故去世了,最不利的就是蘇眷。因為不管是誰上台,第一個除掉的肯定是最弱不禁風的這個孩子。
“可是,你來看看,”蘇重抿了口茶,不緊不慢地說,“你應記得的,蘇故的一個習慣。”
蘇喻北下意識的反駁,“我知道什麼父親習慣?”
緊接著他的心中就種種敲起了響鍾:不會吧?怎麼可能呢……這竟讓他有一瞬間也懷疑上了那個溫順無害的孩子,很快他又清醒過來,認識到了真相。
“蘇故誰也信不過,因此夜宵的準備都由蘇眷監督並送到書房,最大的嫌疑不就是他了嗎?”
蘇喻北反對,“那水呢?蘇眷也能在蘇故眼皮子底下下毒嗎?”
蘇重冷笑道,“你覺得呢?以蘇故的警戒心,他是讓一外人給他泡茶還是讓最親近的小兒子這樣做?”
“那麼蘇家養那麼多傭人幹什麼?您的意⊙
“這種時間你想問什麼?肯定是在睡覺。”蘇喻北插口,對蘇眷眨眼。
蘇眷立刻明白了,也點頭,“是,這個時間我在臥室,早就睡了。”
蘇眷很聰明,他很快就發現了長老來意不善。
在這個謎案中,有一個最難的地方是沒有錄像。
蘇家主宅到處都有隱秘的攝像頭,為的就是防範突來的危險,隻有一個漏洞,那就是蘇故的臥室與書房周圍和蘇眷的臥室。
曾有不少打這個主意的人,他們連主宅周圍的防護林都沒進來就被打成了蜂窩。
很明顯是混進來的人。這個人很狡猾,應該有內應——屋內沒有任何地方的攝像頭錄下了可疑人和事情。
蘇重又問,“在睡之前你幹了什麼?有人目擊到你進了蘇故的書房,對嗎?”
“玩電子遊戲。那是我給父親送夜宵,父親在家時我都這樣做,誰都知道啊。”
“蘇故吃了嗎?”蘇喻北插嘴。
“沒有。”蘇重道,“他是當時沒吃,一定是之後吃的。蘇故那時表現得異常嗎?”
蘇眷手微抖,他為了緩除緊張,裝作在想的樣子,慢慢說,“我想想……沒有啊。”
“你還記得他說了什麼嗎?”
“……我勸父親好好吃飯,他說他會的。”
“錄像中你可是進去了20分鍾左右,不可能隻說這麼一句吧?”
蘇眷看出蘇重前傾出來的身子和他眼中瘋狂的質疑,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他微微思索了一會,他把握的很好,裝作是考慮,時間又不算長,很快在腦內進行編製後說道:
“……我送了夜宵後,父親問我最近功課,我說還好,新來的老師水平很好。之後他泡了茶,我們邊喝茶邊……聊天。”
這句話語畢,蘇喻北的手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可蘇眷察覺了,蘇重更是察覺了。
“你們一起喝茶了?”
“……嗯。”
“記得清楚嗎?”
“……嗯。”
蘇眷除了應聲不再敢多說什麼,因為蘇喻北臉色越發不好了。
蘇重勝利一般慈祥的笑出聲來,“小眷啊,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體質特別好啊?”
蘇眷沒明白這個意思,看看他的大哥,才說,“……還可以吧,倒並不常生病。”
“書房中一共有兩個杯子送去清洗,肯定蘇故不會閑的沒事兒喝茶都要擺闊,所以另一個杯子定是你的吧?”
“是。”
“兩個杯子都檢驗出了毒,這就奇了怪了——怎麼蘇故喝了有事兒,你喝了就沒事兒呢?”
屋子裏的空氣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