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燃,他雙手按住蘇眷的肩膀,低聲喝道:“那你還?”
“如果他沒有心思的追隨我,我倒是不敢用他了,”蘇眷冷笑,“你覺得卑鄙?不要告訴我你沒利用過別人!”
“那不一樣,”蘇言卓搖頭,手上加大力度,“我不值得你相信嗎?不要再用他了,跟著我回去行嗎?”
蘇眷忍著肩膀的痛,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不一樣。”
“為什麼?”
“我相信你,哥哥。因為你是我哥哥,我們之間還有血緣關係在。更重要的是你知道,我影響不了你的前程和事業。所以,即使我與你回去,與現況不一樣的是我會得到保護,但我沒再有機會能像現在一樣自由了。”
蘇言卓說不出話來,他想大聲的反駁,他想狠狠的擁抱麵前語氣冷淡但壓抑著憂鬱的孩子,但他知道,這麼做沒有用。
蘇言卓定定地看著他,問:“在你心中,我隻是這樣一個人嗎?”
蘇眷沒有言語,看到蘇言卓受傷的眼神,想要說什麼,嘴張了張,又閉上,不去看他。蘇言卓聞言緩緩的鬆開手,想了半天,嗓音幹澀的問了一句:“你真的不跟我回去?”
蘇眷隻說:“你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為什麼還要再問我。”
我不甘心啊,幾率再小,我也想從你口中聽見我期待的那個答案。
已經沒有理由留下了。
自己真是個傻瓜,你的魄力呢,你當年追小女孩的技巧呢?……可是蘇眷不一樣,不會像女孩子一樣嬌氣,不會因為他的身世權力動一點心,甚至連他每次的示好都不聞不問,而自己依舊依依不舍一次又一次的嚐試……那幾日得知蘇眷走了之後,他真想跑到地球那一端崩了蘇喻北永遠把蘇眷囚禁起來,閑暇的時候蘇眷就一直在他眼前晃,他不敢休息,生怕哪一刻蘇眷出事的時候他在正常的生活,他甚至想放棄所有的一切,不顧一切追逐蘇眷,寵他,保護他,把他放在手心裏嗬護,而不是像這樣隻能遠遠的看他。
於是蘇言卓痛苦的閉上眼,脫下圍巾給蘇眷仔細圍上,說:“……我不想強迫你。仔細照顧好自己,我不在,你也要提放著周圍……你總是覺得別人都是好人。”
就在他轉身要上車時,他感覺到蘇眷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欣喜若狂!
蘇眷要說什麼嗎?他答應自己要回去了嗎?
這股力量忽然就大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蘇言卓從未想過蘇眷力氣會這麼大,他被推倒在地上,重心不穩的滾到了路旁草叢裏。
幾天的休息不好讓他眼前一黑,然後他就觸到了溫熱的液體,還在流淌著,順著他的手指殷殷滑下。
蘇言卓再清楚不過了,這是鮮血!
沒有絲毫疼痛自身上傳來,定是蘇眷的了!
蘇言卓猛地視野就清楚了,他急促的扶起身上的人,就隻見他雙目緊閉著,想必忍受極大的痛楚,本身就是瓷白的臉色更失血色,顯得他整個人脆弱柔軟。
“蘇眷!”
蘇言卓咬牙怒喊著,蘇眷就在他的麵前出了這樣的事,而他還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他!
視野所及之處空無一人,很快他就鎖定目標:二十米開外的居民樓三樓正是開槍的好地方,那裏窗口開著,屋內遠望去黑洞洞的。
聞見槍聲,便衣的保鏢一個個都浮現出來,不一會,載著雙枝的救護車也來了,風馳電掣地駛向私人醫院。
醫生在救護車上緊急給蘇眷止血,他剛大傷初愈,經不起這一折騰,蘇言卓幫醫生給他解衣服,隻見他後背巨大的血痂裂開了猙獰的口子,黑紅的血往外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