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段(1 / 3)

那邊的人定定心,可如今聯係不上了。

我次噢!我就知道跟過裴知增的人腦子都會多多少少收到腦殘病的感染進上點氧化氫!

這個夢真是真實。夢境與現實仿佛交織在一起,觸覺,嗅覺,還有膽戰心驚……蘇眷隻看見自己站在黑屋裏,腳下是虛無,不久光線起了,前方躺著的人是他的大哥。不安極了,蘇眷走過去拍拍他,每一步都好像要步入萬丈深淵,可是蘇喻北就是不醒。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蘇眷急的喊起來,聲音卻一點都發不出來,他無助的張大嘴巴,連聲音都拋棄他了,他的淚水心慌的一滴一滴的如線的掉,祈求能如童話般喚醒他的大哥。

就算是再大的恨意,他也是蘇眷的親大哥。

蘇喻北終於微微睜了眼,以一種欣慰的眼神看著他,蘇眷明白不了那個眼神的意義,是解脫,冰釋,還是什麼?而且為什麼手中所觸的身體開始變得冰涼?

不要了,不要了,大哥也要如父親一樣離我而去嗎?

我不要——

汗水滿身的蘇眷恐懼的瞪大眼睛,原來是夢……那就好。他支起身子,頭疼欲裂。顧不及別的,視線所及之處全然陌生,他被強迫回憶起之前發生了什麼……對了,他和蘇喻北發生了口角,然後,然後是韓衛進來了,韓衛把他給……打暈了。蘇眷驚得跳下床,卻跌了一個趔趄,他吃痛的一條腿在床沿一條腿跪在地上,他這才發現自己被拷在了床頭。掙紮了兩下,蘇眷發現這是徒勞的,他絕望的爬上床,蜷縮成一團,看著手上的手銬。

該如何是好?韓衛如今撕破臉皮,是要出什麼大事了。他睡了有多久,在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呢?

蘇眷伸長手臂拉開窗簾,還好,天沒亮。看著月亮,現在應該是十一二點的時候。他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可是這也夠了……還有剛才不祥的夢。

蘇家從小教育不做徒勞的事,蘇眷一直謹記在心,可如今他怎能謹記在心?他迅速環望屋子有什麼能借力的東西,這個屋子是在二樓,很偏的地方,因為窗戶裏往外望看不見波塞冬的雕像,卻看得見庭院,聽得見隱約的水聲,那麼就應該是傭人房一類的。家具也少,床頭櫃,很久的衣櫥,停了的掛鍾,幾本舊雜誌在很小的書寫台上。一個個拉開抽屜滿滿的都是灰,老型號的鋼筆,幹涸的墨水,受潮起皺的信紙,蘇眷注意到把手上的灰有大小的人手指沾染過的痕跡,看來韓衛搜查過這裏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湧上心頭,蘇眷強忍住淚意一遍一遍告訴自己肯定有出路。他咬著下唇狠狠的關上抽屜,打開另一個,可以撕掉劣質日曆,是三年前的了,紙張脆弱的似乎一碰就碎,還有酒店送的打火機,酒店的手巾,蘇眷打了打,沒氣了。看來真是個傭人,什麼東西都能攢在一起。

手能觸及的地方蘇眷都仔細看了幾遍,完全沒有什麼,韓衛是讓他死了這份心了。那麼其他地方?蘇眷把手銬滑到床頭鐵柱最低處,自己下床伸長胳膊,腳尖正好夠到小屋衣櫥的下麵抽屜,他咬牙用力一拉,抽屜因為慣性被甩到了牆上,咚的一聲,東西撒了一地。蘇眷生怕這聲音引來什麼,他屏住呼吸聽一會沒事,就仔細看那些東西,真是瑣碎,一個吹風機被甩到了門口那一塊,蘇眷用腳尖勾住電源線拉過來,他拿著滿是灰塵的吹風機上下左右的看,淚就這麼下來了,止都止不住,說不定能行了,說不定有用了,可沒用的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利用,韓衛就是看了這一點才放心留下這種東西吧。

他甚至空不出一隻手去抹淚,任由悲傷決堤:因為他這樣,親人就要一個接一個的失去嗎?他憤恨的把吹風機甩到門上,想蜷縮成一團哭,可這有用嗎?往日蘇故或蘇喻北早要心疼死了,現在蘇喻北也要被他害死了他哭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