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什麼的總覺得缺少浪漫,但兩個不懂浪漫的人都覺得那樣太麻煩了。

卓禹的穿著倒是毫無變化,依然的深色連帽運動裝,完全看不出有打扮一下的心◇

看得出來孟蘭對這次約會的準備的確很花心思,像濕巾這種非生存必要的東西,最多不過是搜集物資時看到了順手拿上幾包,囤貨不會太多。不過幸好平時也用不著,一直堆在空間裡,也不知道孟蘭從哪裡翻出來的。

卓禹把手擦了擦,眼睛繼續瞄著,覺得是不是有機會在兩個人一起拿東西的時候把手碰在一起,或者她遞東西過來的時候假裝抓錯,不管怎麼樣總得先找一個機會把距離拉近。

不過當他看到桑田用牙籤戳著一根白菜捲著的香腸遞過來時,他就不打算出手了,直接伸頭從牙籤上咬走了香腸。

桑田正低著頭拿另一根牙籤去給自己戳香腸,隻覺得這隻手上的牙籤一空,還沒等她放手上麵的香腸就已經沒了。

她稍稍頓了一下意識到卓禹的動作之後稍稍有點遺憾自己剛剛沒有看到,隻是抬頭的時候卓禹已經叼著香腸邊嚼邊裝著若無其事地眺望遠方。

好像身邊蹲著一隻深色的大型犬,感覺很有趣,也很有安全感。

她於是又叉了一根香腸,毫不扭捏地送到他嘴邊。

還在試圖掩蓋自己剛剛舉動的卓禹終於發現自己剛剛大概多此一舉,但還是努力表現出一副自己並沒有刻意掩飾的樣子,麵無表情的扭頭吃掉桑田遞過來的香腸。

桑田的嘴角忍不住想要挑起來,快速地叉起另一個香腸塞進嘴裡掩飾了,也學著卓禹一樣若無其事地眺望著遠處的田地。

她想不會再有誰約個會跟他們兩個似的話也不說,視線也沒有交匯,可單單隻是這樣她就覺得挺好,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連眼前灰敗壓抑的景色看起來都明亮了一些。

桑田就這麼一邊吃一邊喂,卓禹一頓飯從頭到尾都沒有自己動手,不知道是不是被喂多了他也就沒那麼放不開了,不但心安理得的吃著,還乾脆伸了爪子拉住桑田準備去籃子裡拿食物的手不放,讓桑田隻能彆扭地用另一手去拿吃的還要餵給他。

反正桑田也不介意這麼慣著他,這個平日裡沉默成一潭死水的男人偶爾任性起來,讓人感覺他像是在向她撒嬌。

隻是到了要吃捲心菜的時候,桑田卻發現用一隻手去撕下菜葉子還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

卓禹在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送到嘴邊的食物時就很自覺地用另一隻手去幫忙拿著捲心菜,即使兩個人用這麼彆扭的姿勢坐著他拉在一起的手也完全沒有鬆開的打算。

孟蘭學姐的便當為了追求浪漫顯然份量有那麼一點不足,桑田這一家子年輕人平時都是大胃王,吃完之後卓禹也沒有飽的感覺。不過他當然不願意隻為了繼續吃東西就打斷這次約會,正想可以拿開礙事的籃子兩個人坐得近一些不用這麼彆扭的隔著籃子拉手的姿勢,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枯枝的聲音。

兩個人習慣性的提起了幾分驚覺,但第一反應都是有野兔或者野雞出現。

卓禹放開了桑田的手,兩個人俯著身站起來,卓禹對她做了個悄聲的手勢——他想到既然有野物,那剩下的半頓飯自然就能解決了。

雖然現在安逸了很久,但從大學回到村裡一路的默契還在,桑田立刻就領會了他的意思,悄悄的繞開去另一邊。

卓禹喜歡跟桑田的這種默契,以前參加各種野外生存的時候偶爾也有過默契的同伴,但那都需要多幾次磨合互相培養。

他敢說從最初在大學裡外出搜尋物資時就已經感覺到了跟桑田的默契,沒有經過培養,她從最初相對被動的跟著他行動到後來隻需要一個眼神就可以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