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跟得上他的步調。

他和桑田以夾角的位置接近那條發出聲音的淺溝,然而當他們來到溝邊時卻都停住了腳。

那下麵沒有什麼野物,而是一隻已經腐爛的喪屍。

村裡一直沒有喪屍的隱患,曾經幾個可能會變成喪屍的人表麵上失蹤,但桑田和卓禹都知道他們其實已經被屍鬼解決掉了。

這個喪屍隻有可能是外麵來的,這種漫無目的隻會瞎晃的東西也許隻是誤入了山裡然後追著野兔野雞什麼的一路竟然走了這麼遠幾乎已經快要到達村裡。

幸好這種幾率是很小的,而它也腐爛得比較嚴重,兩條腿上幾乎已經隻剩骨頭,陷進滿是落葉的溝裡之後大約又失去了目標就沒爬上來,這才沒能靠近村裡。

這隻喪屍困在山裡的時間比較久了,不止是身上,五官也幾乎都爛沒了。沒有眼睛沒有鼻子耳膜自然也早就廢了,但在有活人靠近的時候它卻突然感應到了,分不清是喉嚨還是胸腔裡發出嗬嗤嗬嗤的聲音,兩條隻剩白骨的腿用力蹬著就要向他們兩個爬過來。

桑田和卓禹在看清它的一瞬間已經下意識地向背後摸去,可惜現在又不是戒備時期,他們誰也沒有帶武器。

喪屍蹬著兩條腿骨爬得倒也很快,他們兩人隻能快速地在周圍尋找可以當武器的東西,然而這麵山坡少有粗壯的樹木大多是幼細的矮叢。

卓禹隻能盡快地找到一根隻比手指稍粗的,抓住枝幹一腳踹斷向喪屍抽過去。

然而乾枯細幼的枝條抽在喪屍身上隻是稍稍阻擋了它一下根本造不成傷害,喪屍被激怒似的用風匣子般的聲音吼著向兩人,卓禹一腳踹過去,喪屍狠狠地向後跌撞了一下,卻再接再厲不依不饒。

他們對付過那麼多喪屍,很清楚麵對喪屍拉開距離以及武器很重要,徒手近距離的對付一隻變異喪屍,人類怎麼都不會佔優勢。

卓禹一擊不成,麵對喪屍伸過來的爛得露出大半白骨的手掌他也不能再去硬碰,畢竟喪屍不怕受傷,可他隻要一點擦傷就有感染的危險。

因為是卓禹先出手攻擊離喪屍又近,喪屍就忽略了桑田一直撲著他,卓禹左躲右閃但沒有武器可以反擊又一時沒有辦法跟速度敏捷的變異喪屍拉開距離。

桑田趁機折了另外一根樹枝,知道往喪屍身上抽也沒有用,就直接往它的胸腔裡紮進去。

腐爛的皮肉很容易紮透,喪屍被穿在棍子上一時阻礙了它,讓卓禹得空後退一步。桑田正試著就這麼直接把喪屍重新挑回溝裡,它卻已經注意到桑田,乾脆讓樹枝一路穿過自己胸腔,在樹枝上留下細碎的黑褐色不明粘液和塊粒,從樹枝的那一頭直穿過來。

它的速度太快,桑田還來不及放手扔開樹枝它就已經來到跟前,甚至卓禹也沒想到它會突然把目標轉向桑田。

這一瞬間桑田不是沒有反射性的想要躲進空間裡去,但她跟卓禹之間隔著幾步距離,她沒辦法帶他一起進空間,也不能扔下他自己一個人就跑,自己走了喪屍一回頭就會再撲回去。

她沒有躲進空間,而是試圖抓住最後的機會跟喪屍拉開一點距離給自己和卓禹爭取反擊的機會。

她顧不得自己還穿著小短裙抬腿就準備踹開喪屍,隻是她這直接暴露在外的長腿如果踹出去,顯然比穿著長褲有一層保護的卓禹要危險得多,隻要喪屍一爪子下去她也就廢了。

就在她的腿剛抬起來的時候,一條長腿如同憑空出現似的從她身後越過她踹向喪屍,同時一條胳膊也穩穩的將她護住,輕巧的一勾,桑田感覺自己被轉了個圈,視線平穩時人已經被擋在了熟悉的背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