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前陣子農忙他都一心撲在沛珊家的農活上白幫她們家幹活兒,自己在村裡出工出的少了糧食掙得自然也少,那也都是心甘情願的。

可是沛珊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甚至有點迴避,倒是徐嬸好處全收活也不客氣地都讓他幹,怎麼看這態度都是給了他希望,他自然也把徐嬸當丈母娘一樣唯命之從,覺得先討好了丈母娘,那媳婦也就不遠了。

可是農忙結束後他因為在村裡出工太少分到的過冬糧食少,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來討好,徐嬸就跟過河拆橋似的對他冷鼻子冷眼。加上最近村裡的風氣,對沛珊示好的男人也多了起來,這男人這才發現徐嬸根本是誰送來的好處都收,一副曖昧不清的太多,活像是用自己的閨女作餌而釣大魚。

他這一下次就惱了起來,自己根本就是被耍了!心裡恨恨頓時地想要給她們家點教訓,可巧晚上起夜的時候沛珊也隻披了件外套出來,這一股邪火頂著,他就撲上去摀住沛珊的鼻口把她拖到屋後。

後來自然也就是徐嬸聽見點什麼動靜出來瞧瞧,這才大叫起來。

搞清楚事情之後滿院子的人都拿斜眼瞅著徐嬸,這完全就是徐嬸把自己閨女給坑了。

貪便宜也不看看這便宜能不能貪,這沛珊也是可憐,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媽呢!徐嬸倒是毫無自覺,隻是一勁兒的抓著男人打著罵著。

桑田和孟蘭沒想到她們聽見的聲音是這種事,但是本來也沒法知道,也沒理由她們去自責。

村長沒一會兒也被請了過來,最近這接二連三的事情簡直讓他頭大。何況三更半夜被人從床上拖起來聽到這種事情,更是叫人火冒三丈,二話不說讓保安隊把那男人拖去狠狠教訓了個半死,還特地等到天亮才抬手抬腳招搖過市地扔出村去,讓全村人都好好看看那男人的下場。

至此村裡那些春情氾濫的騷動才稍稍平息了一些,雖說那些單身的人戀愛照談對像照看,可總算沒有再發生敢勉強女人的事情。

於是單這一個冬天村裡就成了好幾對,隻可憐了沛珊那之後變得完全不肯出門,既不跟人來往也不管家裡的活計,任憑徐嬸唸唸叨叨她卻從來都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樣子聽也沒聽進去。

村裡的婦女早就因為徐嬸的爛人緣跟她們家斷了來往,現在隻剩鄭雯雯偶爾挺著肚子去她家裡看上兩眼說幾句話,沛珊那漫漫的總是不知飄向什麼地方的思維也隻有這個時候才會收回一點,看一眼鄭雯雯的肚子——她總是想,那時候要是真的懷了就好了,至少還能留下陽子的孩子。

——不,應該說她那時候沒有以為自己懷孕就好了,那樣陽子,就還好好的活著。

☆、第五二章

這個冬天因為沒有陽光照射的關係,冷得簡直是嚇人。

牛窩子村地處北方,往年也沒見冷成這個樣子。除了剛入冬熱鬧的那一陣,家家戶戶就都開始躲在屋裡鮮少出門。

據村長說,縣城的通訊器能聯繫到的幾個城市裡也有南方的,那邊如今也跟這裡一樣,太陽光的那點溫度都被厚厚的浮塵擋在外麵,氣溫早就沒有什麼南北之分。簡直讓人有種地球被濃霧煙塵一包,給流放到了異次元的感覺。

於是村裡家家戶戶爐火也都沒斷過,柴火消耗得快,就不得不冒著嚴寒上山拾柴火。^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如今出門的人都是從頭到腳全副武裝,家裡頭最保暖的衣服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經常是穿得五顏六色怪異非常,再戴上帽子捂上圍巾,這在村裡偶然遇見個人不鼻尖對鼻尖的站著都認不出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