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楠揉了揉額頭,這個……信息量略大啊。

「張龍大哥,丁兆蘭又是誰?」

張龍:「丁兆蘭便是丁家長男,丁兆蕙的哥哥。丁姑娘呢,便是丁月華姑娘,聽說湛盧劍乃是她的佩劍。」

湛盧劍又是個什麼鬼……皇甫楠對那些劍一點概念都沒有。

她抬手揉了揉額角,覺得有點頭疼,第一次覺得聽八卦原來也這麼費神。

她看向公孫策,問道:「所以丁月華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

公孫策伸手拿了幾粒瓜子,一邊磕一邊說道:「丁月華是丁母的侄女,一直住在丁府。聽說這位姑娘已到了婚配的年紀,長得好看,武功也不錯,隻是丁母對她疼愛,遲遲找不到滿意的人選。那日丁兆蕙帶了展護衛回去,一則是實在想要與展護衛交個朋友,二則是在為他的妹妹物色如意郎君。」

皇甫楠這回終於是明白了,哦了兩聲,抿著嘴笑著說道:「展護衛一看便知絕非池中之物,丁家想要招攬這麼個女婿也很正常啊。」

公孫策看向皇甫楠,她的臉色帶著大病初癒的蒼白,眼眸彎彎,顯然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神情。

趙虎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可展護衛酒喝得痛快了,便沒想太多,對方讓他舞劍便是舞劍,比試便是比試,一不小心還將人家姑娘的耳環都給削了下來藏在手心裡。」

大概是開封府眾人從未見過展昭吃癟,難得見到一次,心中不但沒有同情,反而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情。反正對展昭來說,啥都不是事,天塌下來了他也隻會當被子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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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楠有些瞠目,「竟有這樣的事情?」她到來這個世界,最頭疼的就是各種禮教,姑娘家的東西可不能隨便落入旁人的手中。

公孫策一邊磕瓜子一邊點頭,「嗯,就是有這樣的事情。展護衛將人家姑娘的耳環還回去後,聽說丁家有將侄女許配與他時,一個機靈便嚇得酒醒,三十六計走為上,趕緊跑回來了。」

「然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王朝好似說相聲一樣接過了公孫策的話,「丁兆蘭翌日便前來公館找大人,問關於展護衛是否有意成家立業了。」

皇甫楠轉頭,眨巴著眼睛看向王朝,「然後呢?」

「然後?」馬漢笑了起來,說道:「然後咱們的展護衛就被對方的試探弄了個措手不及,當場臉就黑了。」

皇甫楠想像了一下展昭黑臉的鏡頭,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那位丁月華姑娘應該是個不錯的姑娘,展護衛竟不喜歡?」

「所謂各花入各眼,這個說不準的。」王朝說道。

開封府眾人,公孫策是書生,屬於不折不扣的斯文人。其他人在遇到包大人之前,都曾在江湖上闖蕩。尋常人家的姑娘於他們而言,或許還嫌嬌氣,而那位丁月華,兩位兄長皆是江湖上飄過的人,還有點勢力,她本人也習得一身好武藝。這樣一位姑娘,能博得他們的好感並不奇怪,即使是展昭,也不會對人家姑娘有任何的惡感。

有的人平常不八卦,一旦八卦起來便沒完沒了。沒辦法,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皇甫楠一直覺得展昭應該是個很有桃花運的人,隻是他總是一身正氣凜然,敢招惹他的沒幾個。如今難得來了個丁家,對方還誠意拳拳,前去托她的義兄做媒,這樣的事情皇甫楠覺得自己要是一點都不好奇才怪。

於是皇甫楠問:「我義兄對這事情怎麼看?」

公孫策笑道:「大人倒是沒答應丁兆蘭的請求,一則是展護衛自個兒似乎還沒有成家立業的意向,二則展護衛向來敬重大人,若是他當真喜歡,即便是丁兆蘭沒有找上門,展護衛大概也會找大人出麵。」

「我還以為開封府即將有喜事了呢。」皇甫楠笑著說道。

「我倒不曉得你們如今這麼閒,竟還有空在這兒嗑瓜子閒聊。」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院子門口響起,眾人回過頭,隻見是展昭手中拿著佩劍,雙手環胸,頎長的身體斜倚在半月形門前的樹幹,臉上的表情要笑不笑的。

眾人:「……」

雖然開封府的這群熊漢子彼此之間已經很熟悉了,但背後八卦人家被逮個正著,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公孫策站起來,十分熟練地轉移話題,「大人適才找你。」

「嗯,我去見過大人了。」他一邊回答一邊走進去,最後目光落在那個臉上猶帶病容的姑娘身上,眸中帶著幾分關懷,「身體已經好了?」

蘇州嘉興之行收穫甚多,杭州城中的連環命案真相終於水落石出,而這個姑娘在案子解決了之後便病倒了。開封府出來的全是男子,不好照料她,包大人隻好接受杭州知府的好意,讓兩名知府大人府中的婢女去照顧她。他們這些人忙前忙後,閒著的時候想去看她,總是很不湊巧地在她已經喝藥睡下的時候,不便打擾。

展昭生平第一次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