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戒一愣。

展昭又說道:「更何況他是陷空島白五爺,上有四個義兄各有所長,江湖之上各方麵的人脈自然也是有不少的。」江湖之上,三教九流皆有之,善加利用,是一個十分有用的情報網。

方戒抿了抿唇,忽然說道:「從前江湖人稱你為南俠,你也認識許多人。」

展昭聞言,看向方戒,劍眉微揚,「怎麼?你怕我被他比下去?」

還不等方戒回答,他又笑著解釋說道:「我混跡江湖的時間並不算短,若是當真要找從前的朋友幫忙,也未嘗不可。不過朝堂中人與江湖俠士向來走的不是同一條路,冒然前去打擾,並不合適。」

皇甫楠看向展昭,好奇問道:「白玉堂是衝著你來的,你從前曾與他結怨?」是有多大仇?

展昭聞言,有些無奈地說道:「若我曾與他結怨,大概也是出在皇上給我的稱號上。」當初他回家祭拜母親時,曾經聽說陷空島的白五爺有意要找他一較高下,原因是皇上封給他禦貓的外號,他為貓,白玉堂為鼠,貓捉鼠,白玉堂認為皇上給展昭的封號便是將陷空島五鼠比下去了,他年輕氣盛,並不服氣。

展昭當時聽到這事,不過一笑置之,並未當真。

但如今看來,白玉堂似乎是認真的。

皇甫楠聽到展昭的話,眨了眨眼,然後笑了起來,「你們到底算是仇家還是冤家?」

展昭有些無奈地看向她,歎息著說道:「好了皇甫,你別來消遣我了,可有在他送來的冊子裡發現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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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楠看向他,眸中笑意仍舊十分明顯:「既然你這麼問,定然也是看出了一些問題,說說看,說不準我們能想到一起去。」

展昭點頭,在皇甫楠對麵的椅子坐下,皇甫楠十分自然地拿起桌麵上的茶壺,為他倒了一杯熱茶。

展昭食指輕叩桌麵,說道:「第二名死者和第四名死者在失蹤前三天,都曾在一名賣木偶的小攤子前停留了超過一炷香的時間。」

「冊子上說兩名小攤的主人都是身材瘦弱之人,長相和善憨厚,與兩名死者並未發生爭執。」皇甫楠說。

方戒看著已經在討論案情的兩人,有些無語凝噎,「你們當真覺得這個錦毛鼠送來的東西可信嗎?」

展昭瞥了方戒一眼,「若是假的,他是斷然不會送來的。」

還不等方戒問為什麼,皇甫楠就已經說話了,「他既然是要來找熊飛較量的,送來的東西自然是真的,而且他也已經從中得到了有用的線索,才會將冊子扔給我們。」

方戒:「……」

既然白玉堂已經比他們早一步得到了線索,他們兩個人還在分析個什麼勁兒?等他們討論分析完,白玉堂也已經逮到兇手了好嗎?

展昭似乎是看穿了方戒的想法,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讓方戒過去坐下,「別急,他是收集情報的好手,並不意味著他便是破案的高手。更何況,白五爺一番好意為我們提供了這麼詳細的情報,若我與皇甫不慎重以待,認真拜讀,豈非是十分對不住他行俠仗義的熱血心腸?」

方戒麵無表情地走過去,在展昭剛才指過的椅子上坐下。他想,原來展大人不怕人打臉,而且還有被打了左臉,還要將右臉送上去給人家打的壞毛病。

展昭有些心不在焉地抬手,大掌在方戒的頭上亂揉了一把,「小戒,別以為你不吭聲我就不知道你在心裡怎麼編排我。現在開始你不許吭聲,我要與皇甫討論案情,你說話會讓我們分心。」

皇甫楠側頭,瞥了一眼麵癱狀的方戒,抿著唇笑了笑,將手中的冊子扔給他,「你先看著。」

語畢,便轉而跟展昭繼續剛才的話,「雖然兩名死者住在不同的地方,但是小攤販賣東西也是流動性的,有沒有可能這個小攤販其實是同一個人?」

展昭抬眼,雙目與她的視線對上,雖然是分析案情,但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揚起,「這並不是不可能。我先前一直在想,兇手到底是怎樣的人?幾名死者雖然都是獨自出門,但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一個成人,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兇手的外表應該並不具有威脅性,並且十分和善,容易取信於人。」

皇甫楠一怔,展昭的意思都是指向他們所說的小攤販,可這隻是初步提出來的疑惑,他們甚至都沒取證說明兩名死者遇上的,應該是同一名小攤販。

她雙眸帶著疑惑看向展昭,卻見那個向來沉穩的男人忽然朝他眨了眨眼,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皇甫楠:「……」

展昭並不是那種喜歡故弄玄虛的人,如今忽然這麼做,大概原因隻有一個,隔牆有耳。

原來展護衛的一身正氣隻是錯覺,他若是有心誤導人,也是十分得心應手的。

事後,展昭與皇甫楠說道:「你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