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點了點頭,繼續巡行了。

皇甫楠緩步走到展昭身邊,「熊飛,我們先進去?」

展昭:「……好。」

昏黃的燭光中,皇甫楠坐在一張圓桌前,一隻手捧著熱茶,另一隻手正在拿著點心秀氣地啃著。

正在美夢中被人挖起來的公孫策則是立在貼著密密麻麻紙張的牆前,看著其中的一副畫像。那副畫像,就是公孫根據展昭轉述的孫令群的長相特徵,所作的畫像。

展昭手中拿著茶杯,站在公孫策身旁,「孫令群大概就是長成這模樣麼?」

「隻要你沒記錯杜大夫的話,大概是差不了多少的。」公孫策說道。

皇甫楠將手中的點心啃完,看向那副畫像,有些意外,「他倒是長得意外地好看呢。」

公孫策:「……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要怎麼找到他。」

皇甫楠將手中的杯子往桌麵上一擱,走到公孫策的右側,揉了揉因為這兩天日夜兼程而有些昏沉的腦袋,問道:「離最後一名幼童被害,到如今已經多久了?」

公孫策默了默,語氣有些沉重,「今日是第六日,今日我們若還是無法找到兇手,或許明日的淩晨,開封府便會又多出一名無辜死去的幼童。」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意外的話,今晚完結 = =

有意外的話,就明天上午完結……OTZ

完結之後會先填一個古穿,架空大唐的古穿,希望大家可以支持哦~^_^

第72章 太陽鳥(十)

屋內一陣沉默,皇甫楠打起精神看向牆上的那幅人像。

「他讓我想起一個人。」皇甫楠說。

公孫策和展昭看向她。

皇甫楠頭微仰著,水綠色的髮帶垂在身後,側頰的幾縷青絲此時也不聽話地在她的耳畔散落,在燭光的輝映著,在她姣好的側頰留下幾縷陰影,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我從前曾經見過一個人,他喜歡盜取別人的屍體,那些死去還不到三天的人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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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屍者?

展昭眉頭輕皺,「人死便該入土為安,那人為何要盜別人的屍體?」

皇甫楠轉頭,朝他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為了他的妻子。」

展昭一怔。

「他是為了他的妻子,他希望可以在這些死去不到三天的人身上,找到生命的奇跡,或者說是製造生命的奇跡,然後讓他死去的妻子復活。」

那是她所看到的一個訪談,一個關於精神病人的訪談,那個男人與妻子從認識開始至他妻子死去,已經十二年,在他的妻子病逝前兩個月,男人就開始盜取屍體,他在那些已經死去不久的屍體上做實驗,希望可以看到生命的奇跡,並希望可以借此讓他的妻子復活。

「那個人緝拿歸案的時候,說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很瘋狂,可他忍不住想要去嘗試,他希望他的妻子可以活過來,不論是什麼模樣,隻要她依然是他的妻子,那就什麼都好。」皇甫楠看著牆上的圖像,喃喃說道:「你們說,如果孫令群當真是兇手,如果他害死那些幼童是想要他的妻子復活,他是不是就與我適才所說的那個人一般?」

可憐又可恨。

公孫策默了默,隨即說道:「雖然他們的動機都是為了妻子,可做的事情卻太不一樣。你所說的那個人,不過是擾了死者的安寧,可如今孫令群,卻是害死了天真無辜的幼童。」

展昭點頭,沉聲說道:「公孫說的極是,無知幼兒,何罪之有?」

皇甫楠回頭,目光掃過兩人,語氣有些莞爾,「我並沒有為此人開脫。」

公孫策:「……」

展昭:「……」

皇甫楠的目光從孫令群的畫像上轉移到那個標記著那些幼童被拋棄的地點,「如果我們沒辦法在天黑前找到孫令群,是不是就必須得走我義兄所說的下下策?」

公孫策:「你是說按照他先前拋下幼童的距離和特點,找到下一個他有可能會拋下第六個幼童的地方?」

皇甫楠眼睛盯著地圖,「除此之外,我們似乎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是嗎?」時間緊迫,找到孫令群的可能性並不大。

展昭側頭,看向皇甫楠,隻見她眉宇間是掩不去的疲倦,「皇甫。」

「嗯?」

「不如我送你回府歇息罷?」展昭說。

皇甫楠一怔。

公孫策聽到展昭的話,點頭贊同說道:「你看起來很累,這個案子到此為止,你能做的都已經盡力,大人明天到來之後,定然是依據你與展護衛在西京得到的消息進行定奪,在城中搜尋孫令群那定然是免不了的,但除此之外,除非有人前來主動將孫令群的下落舉報,否則一天之內在開封城找到他,也並非是易事。」

皇甫楠這人,從來都不會認為地球缺了她不轉,也從來不會認為她的地位是無可替代的。所以她聽到公孫策的話,又實在是感覺自己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