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
“喂你自己更不正常,還有不正常的人不是我是由宇啊。……不對你是變相地說我不但是名字而且性格也不像女孩子是吧一定是的!”
“說別人不正常的人自己才不正常。”柳生順手把阿初麵前的一盤章魚燒拿過來吃掉,作淡然狀。
“喂柳生你太狡猾了吧!”阿初嘴上這麼說,但卻順手把醬料遞給她。
我就是個電燈泡的存在,還是800瓦的。
走到前原家的門口,才發現這座宅子早已經被警察封鎖了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撥開人群往裏麵看去,從屋子裏抬出來兩具……屍體。
第二具屍體蓋著雪白的布,從人體的輪廓看出那具屍體應該是個女孩子吧。抬著屍體的兩個人中的一個腳步一下沒踩穩,那具屍體從被單裏摔出來,“砰”地摔到地上。
禮奈。
龍宮禮奈。
那麼……還有一個人難道是……
“若葉君你也在這裏啊。”大石刑警表情凝重地走到我的麵前,“我想問你……”
“閉嘴別說了啊!”禮奈……那還是禮奈嗎?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幹的這種事啊?我要用村雨把你砍成餡餅啊!!!
完了,這下子憑借我的力量可以找到的線索全都斷了,不過這樣一來禮奈就肯定跟這次陰謀沒什麼關係,隻是可惜了她成為了犧牲品。
“若葉君,你知道前原圭一先生在哪裏嗎?”
“前原……他不是死了嗎?”
大石刑警搖搖頭:“殺死龍宮禮奈和園崎魅音兩位小姐的凶手很可能就是他,而他現在行蹤還沒有被確定,我本來是想找人去問你的,但是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對了,你來這裏幹什麼?”
“什……麼?”前原會殺人?那個前原圭一會殺人?
不可能的吧……
“那好吧,若葉君,如果你有什麼關於這起凶案的線索請盡快告訴我。”大石刑警匆匆忙忙地去辦公務了,留下我一個人陷入迷局的旋渦之中。
原本我認為跟神秘事件有關的禮奈和魅音竟然都成為了犧牲品……而始終被我排除可能性的前原卻是殺人凶手嗎?但是這絕對不可能,因為他也是前不久剛剛搬到這裏來的,不可能在前幾年有作案的機會啊……
凶手不是一個人?
或者說,前原圭一是被凶手迷惑或者利用,甚至是被那個幕後的混蛋操控了?
可惡……我一拳砸到旁邊的樹上,從上麵飄下來幾片葉子,有夏日的蟬鳴叫著飛走,而我的手也被粗糙的樹皮擦出幾道血印。
不管怎麼樣,先去把前原找出來問個清楚。
那麼他常去的地方有……學校,也有可能在路上,說不定是在神社那裏?
我匆匆忙忙地趕到學校,然而卻被門口的東西驚的定在了原地——那輛差點把我撞死的麵包車,而且從車上下來許多穿著打扮和那個人一樣的家夥……而且他們的臉上……
臉上一個個都戴著防毒麵具。手上還拿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瓶瓶罐罐。
學校教室的燈亮著……為什麼這個時候學校裏還會有人?等等……那個金色頭發的女孩子是……
幼小的沙都子腳上沒有穿鞋,被粗魯的人推進亮著燈的教室裏,狹小的教室裏擠滿了黑色的人影,依稀看到了我得意的徒弟在用拳頭敲打的窗戶:“放我們出去!”
那些戴著帽子的人沒有理會他們,從車裏拿出了……木板?
“咚,咚,咚……”他們……在用木板把教室的門封死。我顫唞著,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悄悄地挪到教室的背後,透過玻璃往裏麵看。
穿著藍色連衣裙的老師勇敢地擋在大大小小學生的麵前,張開雙臂眼神堅定地看著拿著槍的人們,如同極力想要保護自己孩子的大鳥一樣,進行徒勞無用的掙紮。
最後的一撥人也退出去了。
學生與學校的老師們擠在一起互相依靠著,老師一手抱著沙都子,緊閉的眼睛裏流下兩行淚水。
像是罪孽的人們在等待神最後的審判。
那些人把瓶子上的噴嘴塞進細小的縫隙裏,然後從噴嘴裏放出顏色詭異的氣體。站在最前麵的老師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抓起嶄新的連衣裙捂住沙都子的口鼻,但很快就不停咳嗽起來,手指不聽使喚緊緊地扣住自己的喉嚨,依稀可以聽到從喉嚨深處發出的嘶啞的聲音。
毒氣很快蔓延到了教室的後麵。
現在……要幹什麼……
我隨手用袖子抹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淚花,把村雨從腰間拔出來,用刀尖撬著釘的死死的木板。快一點,快一點……千萬不要被那些人發現啊……求求你了……
“撲通”一聲,圓睜著眼睛的老師倒在地上,到死都沒有閉上的眼睛和扭曲的麵孔直視著站在門口把守的人們。
沙都子和另一個孩子也倒在老師的身上,頭朝下沒有讓我看見她們的麵容。
快一點快一點……好了,有一道小縫……最起碼要救出一個人,小子們你們的劍道還沒有合格呢怎麼可以就這麼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