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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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懂不懂什麼叫做以防萬一啊Saber兄!

村橋大叔依然在旁邊痛苦地蜷縮著,剛才我的村雨被Saber的寶劍擋了一下之後偏離了方向,似乎是砍中了他的肩膀而不是脖子。糟糕了,原本牧野家派給我的任務是暗中刺探情報,現在已經變成戰鬥了。

Saber的劍尖對準的是我喉嚨的方向,這也是一種宣戰的證明。而我也將村雨舉過頭頂,擺出準備戰鬥的姿態。

說起來我有種到了這裏以後天天都在幹架的感覺……

我用兩隻手緊緊地握住刀柄。Saber現在是單手握劍,雖然我們的力量差距不是一丁點,但是雙手的力量要比單手大的多。而他另一隻手上還拿著盾牌,不太可能用雙手發起攻擊。

要作好擋下他第一擊的準備。

現在就如同師母經常讀的小說裏描寫的一樣,四周一片寂靜,空氣中彌漫著陰冷的氣息。當然,也隻有受傷之人——村橋大叔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無外乎是什麼“痛死了”,“快點攻擊啊”之類的話。

“煩死了……”我火大地冒出一句,而Saber似乎也持同樣意見。“那麼,我開始進攻了。”似乎是要展現他的騎士風範,Saber事先就說明他要開始發起攻擊。怎麼有種被小看的感覺……

“喀嚓喀嚓……”Saber喊叫的聲音中夾雜著由於跑動而帶出的盔甲摩攃的聲音,他先借由旁邊的磚頭跳上一個高點,隨後利用重力向下——也就是向我的頭劈過來。

不好,說不定接不住……我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開,但隨後旁邊就傳來了重劍砍進水泥地的聲音。我努力讓自己站穩腳步,然後用刀自下往上發起反擊。

原本是瞄準喉嚨處的刀在抵達目的地之前就被重劍擋住,我剛想要把村雨抽出來,但Saber卻在我之前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村雨脫出我的控製,飛出一米遠後牢牢地釘在牆壁上。

我連忙跳開兩步,重新將村雨握在手裏。但是……

鬼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為什麼村雨卡在牆裏拔不出來啊口胡!

眼看著Saber的劍就要到我的眼前,我趕忙在他攻擊之前跳上牆頭,但他的攻擊卻在碰到村雨之前詭異地停住了。“不好意思,我不對手無寸鐵的人出手——特別是女性。”

“你能不能不要提傷心往事……對了你能滿足我一個願望麼?當作精神損失費?”

半蹲在牆頭的我從上往下看著一臉迷茫的Saber。看來從過去召喚過來的英靈還不懂得什麼叫做精神損失費和跳躍性思維……“如果你需要我效勞,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讓我把村橋大叔砍掉。”

“很抱歉,他是我暫時的Master,不行。”Saber極為嚴肅地看著我,手中依然緊握著盾牌和劍。原本稍微輕鬆了一點點的氣氛在一瞬間凝固下來。

“那麼換一個……幫我把刀弄出來。”

武士的自尊和榮耀什麼的,在我這個暗殺者括號偽麵前都是(不孤高的)浮雲……

Saber依然詭異地看了我一眼,隨後一手握住村雨的刀柄,然後向外一用力。他將刀翻轉後交到我手裏,而我也在接過刀的同時跳下牆頭,擺出要進攻的姿勢:

“好,接下來我們繼續打吧。”

當然,久經戰場看起來是個騎士的Saber兄認真地點了點頭。一陣風吹過,不知道為何有種我們都身處蒼茫大地的感覺。

管不了那麼多了。時雨蒼燕流攻式第八型——「筱突雨」。

不是瞄準身著鎖子甲的Saber(當然,我要讓它看起來是這麼回事),而是瞄準躺在一邊什麼事也不幹,讓我極其想把它幹掉的村橋大叔。

我先加快速度跑出兩步,然後跳起,裝作是朝著Saber的肩膀發起攻擊,然而實際上刀尖對準的,是在那邊躺著的村橋的喉嚨。當然隻有刀背碰到一點點Saber的盔甲,可以說是擦肩而過吧。

在一開始就被我砍傷的村橋大叔幾乎沒有任何戰鬥力,隻要刀尖刺進他的喉嚨或者是任何一個要害部位……崎就永遠也不會有事。

但一直沒什麼動靜的村橋忽然像白天一樣拉起袖管,露出上麵三個奇特的血紅的圖案。

是令咒。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就在後一秒種聽見了村橋聲嘶力竭的喊聲:“Saber,殺了她!我命令你殺了她!”

如果魔術師下達瞬間的命令、或是具體命令的話,會有很高的強製力。不過,要是執行命令期限過長或是範圍過廣的話,效果就會減低。而命令的效果也與魔術師自身的素質有關。

這是在該死的令咒下達的一刹那,我的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麼浮現出來的,在剛來到這裏時一股腦灌進我腦袋裏的字樣。

話音剛落,一把重劍就從我的耳邊飛過,擦出一道小小的血痕,同時也削掉幾縷發絲。什麼該死的文藝腔!用令咒幹這種事情就是無賴!

令咒的效果的確很好。好到我都不知道Saber是如何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