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希小姐很快跟中田屋的討喜少女混熟了,而我跟於希小姐商量後準備先回去。據說是新交的好朋友兩個人在一塊推心置腹比較好。
臨走的時候,慈祥和藹的老板娘從櫃子裏掏出一封信,似乎是剛剛寄到的。“大概是朝利先生或者是他的夥伴從那裏寄來的信吧,上麵寫著「若葉連小姐,敬啟」。說起來我們家阿侑也收到一封呢。”
果然如此= =
我拿著信朝我們的暫住地走去,於希小姐與少女阿侑在中田屋裏麵很快樂地聊天,我不知道Giotto有沒有寄信過來。
相隔兩地實在是件麻煩的事情,特別是在於現在還沒有手機短信電子郵件。
“若葉小姐:
不知道你和於希小姐在日本過的怎麼樣了,我衷心希望一切安好。關於這邊戰場的事情,黑手黨之間的戰爭對於彭格列來說非常有利,不日就可以取得勝利。
克莫拉家族基本上已經熄火了,雖然沒有進行一次正規的,首領間的談判,但是他們已經有所表示,不會再與彭格列敵對。請轉告於希小姐不用擔心外部的局勢。
但我們現在更加關注的還是內部的鬥爭。作為首領,Giotto和我們雖然都安然無恙,但是表麵平靜下的爭權奪利還是讓人憂心。
我相信戴蒙是深愛著彭格列家族的,所以不會做出什麼背叛的事情。但是作為武鬥派的代表人物,他的主張和我們根本不是一條線上。Giotto對這些心知肚明,但他更對這樣瘋狂膨脹擴張的家族充滿失望。
他的原話是這麼說的:‘內部爭鬥很快就會結束了,而我也會和重視的同伴們一起歸隱。’
就是不論結果如何,Giotto都可能會放棄首領的位置而來到日本歸隱。而我和G可以確定會一直跟隨著他。同樣請轉告於希小姐,Giotto說讓她在海邊等他。
我相信憑於希小姐的能力,肯定見過阿侑了吧。如果你們成為朋友我就放心了。在此,我拜托若葉小姐能夠保護好她們兩個,不要留下什麼遺憾。
不久我們就會來日本了,晚則大半年早則兩個月,請期待著與同伴們重逢的日子。幫我向時雨蒼燕流的那位先生問好。
朝利雨月
又及:請第三次轉告於希小姐,不出意外的是在薩摩的港口,我會努力不讓Giotto搭船跑到中國或者朝鮮去的。”
雖然最後一句話很意味深長(也許是因為Giotto不認識路……),我還是鬆了口氣。看來現在的情況和我印象中的沒有太大區別,Giotto終究還是要歸隱日本——否則哪來的十代目!
看來內部的紛爭很嚴肅,不過據說Giotto跟二代打了一場之後退位了……
不過幫忙去問候時雨蒼燕流的師傅……實在是太難為我了,真的。我的確是時雨蒼燕流的傳人沒錯,但問題是我是一百多年後的版本。而且關鍵在於,時雨蒼燕流的道場所在地我也不知道。
等於希小姐回來後,我把信交給她,看著她的麵部表情從微笑到皺眉到嚴肅到舒展在到會心一笑,肯定是看見了最後一句話。
“所以說,時雨蒼燕流的‘那位先生’的問題,到底應該怎麼解決啊……”
“按照我們找阿侑的方法找就可以了哦。而且阿連你難道不是它的傳人嗎?”
“怎麼可能啊……我們找到阿侑完全是因為人品好吧!還有我雖然是時雨蒼燕流的傳人但完全不是主流派啊那師傅我見都沒見過隻聽說過他這個人啊可惡怎麼辦……”
看著我想要把黑色的頭發變成爆炸頭的舉動,於希小姐不客氣地捂臉一笑,然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一副知心姐姐的樣子。
“雖然平民可能不太清楚,但薩摩也是個挺大的地方。如果去問那些道場的老師們應該會得到一些線索。”
為什麼感覺那麼像在玩RPG遊戲,而於希小姐就是找到關鍵人物必須碰見的關鍵NPC= =
“順便說一句,去問有學識的有誌之士也是可以的,當然如果遇見激進派的人就倒黴了呢。”於希小姐最後提醒了我一句,還不忘拍拍我的肩膀,“但是阿連,為什麼你自己說的情況和雨月先生告訴我的不太一樣呢?”
於希小姐,超直感什麼的,難道也是會傳染的嗎?
不管超直感到底是不是會傳染,也不管我的思維是不是會間歇性混亂,總之於希小姐大概並不認為我是有意接近她的那種家夥。
畢竟Giotto本人約等於是默認了我的存在。
第二天早晨,我套上於希小姐借給我的和服(我當然不可能那麼邋遢地去見大人物是吧),感歎了一句縮手縮腳真不方便,然後把村雨寄放在她那裏,順便將一把短刀隨身攜帶。
防身總是必要的。於希小姐笑眯眯地過來幫我梳頭——頭發真重!
摸摸後腦上那個圓圓的東西,我突然有種向往一邊倒的衝動。
我跑了附近的一家道場,也正巧在那裏碰上一位據說挺有名的人。但問題在於,那個道場主根本不知道有時雨蒼燕流這個流派,而那位先生也隻是聽說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