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搖了搖手指,指著電視機,露出了詭異地笑容樣子,“遊戲已經開始,逃不了了。”
穆景軒轉過身去便看到了顧安寧與顧安西攜手的一幕,心不自覺的沉了下去,顧安西的父母知道的事情與真相,是他最為恐慌的事情。
如果兩人之間交和,顧安寧從顧安西父母嘴中得到什麼,那麼他還有解釋的餘地嗎?即便那並不是出自他的手,可那是他的家族……
男人反手抓住了穆景軒的肩膀,“你說,江月是信你,還是信她的女兒?說起來顧之衡這輩子可真是被你害的有點冤了。”
“你果然是來報複我的。”穆景軒推開了男人,轉身坐到了另一側的沙發上,閉上了沉重的雙眸,問道,“這一次做什麼?”
“三弟逃了二十多年的使命你該去完成了,政界的奇才穆景軒成為A市的市長你覺的如何?”男人笑了笑,目中散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穆景軒聞言手頓了頓,側頭看向了男人,痛苦且絕望地說道:“那麼如你所願。”
男人拿起紅酒朝著穆景軒桌前的杯子輕輕地碰了碰,微笑道:“我的好弟弟,你會喜歡我為你選擇的路的。”
也不顧穆景軒此刻的臉色有多差,男人卻笑得那般的開心,卻也那般的淒涼,他也終於逼著穆景軒走上了這條路,可這路他們都沒的選,隻因為流著穆家的血脈。
……
記者會現場彌漫著濃烈的硝煙之氣,顧安寧被記者的一個接著一個問題問道麻木,她在猶豫是不是該叫出顧安西,即便她將顧安西叫了過來,卻也並不想真的讓她受到這麼多人的質問。
雖然那些事,確實是安西的錯,可身為姐姐她隻有原諒與規勸,如今顧安寧默了默她決議不要顧安西上來。
麵對這般多的質問,她的安西不該接受萬人唾罵的眼神與口舌。
“請問對於以上的疑問,顧安寧小姐做何回答!或者說你根本沒有回答,是等於默認了你做的罪行是嗎!”
記者們咄咄逼人的氣勢,讓顧安寧有一瞬間的龜裂,她很快的收拾好了臉上的情緒,拿起了話筒,道:“流言止於智者,是非明於賢者。”
“顧小姐你這是變相曲解!”記者又砸了一堆嗯話開始炮轟顧安寧,使得顧安寧越發的頭疼了,難道麵對口才好的人,隻能用法律手段了嗎?
“難道這不該來問我嗎?”顧安西走出了陰暗的地方,來到了聚光燈下,冷漠的臉頰上卻透著絲絲的疼惜,幾步上前抱住了顧安寧,輕聲道,“姐,對不起這不該是你來承受的。”
“安西……”顧安寧詫異地看著顧安西,她不是讓她在後台嗎?她怎麼上來了?
顧安寧有些抗拒的想要拉她出去,可顧安西卻伸手拍了拍了顧安寧的手背,搖了搖頭,以示安慰。
接著,顧安西轉過了身子,對上了在場的記者,“我想大家對我並不陌生吧,有幾個記者在我跟我前夫的婚禮上,我們見過,還記得當時的事情嗎?那個曾經轟動一時的事情嗎?如今我供認不諱,那是我做的!”
“!”一時間整個會場炸了,所有人被顧安西的話給炸的震驚了,所以說顧安西是那個加害者,而顧安寧才是那個受害者,同時也有不少的記者被打臉了。
那些被打臉的記者自然有些惱了,又想說什麼的時候,顧安西又道:“我從沒有否認過我是個壞女人,也從不是好妹妹,更不是好女兒,顧氏是我毀了的,而股份是我轉讓給了姐姐,父親的一切本就應該屬於姐姐。”
“顧安西小姐,你如果是被逼的,我們會為你證明,你大可不用這麼將髒水攬到自己的身上。”記者不甘心的說道。
顧安西聞言看向了這個記者,笑了一聲,卻又像是自嘲又像是嘲笑這個記者,她道:“沒有誰能逼得了我顧安西,也沒有人能夠傷的了我顧安西,我所說的自然是事實,更何況顧氏本來就不是我的,我隻是被抱回家的孩子。”
一顆炸彈成功轟炸了在場的記者,即便這件事情在幾個家中已經是不成謎題的了,可其他人卻是不知道,如今顧安西這麼說,當事人這麼說,別人還能夠說些什麼?
顧安寧謀權篡位,開玩笑嗎?她是顧氏唯一的血脈。
顧安寧奪妹股權,說笑了嗎?是啊,顧安西都說了她不是顧家的親生女兒。
這是赤裸裸的打臉……打了那些記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