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刺痛一下追蹤器就裝進了我耳後的真皮組織下。

而我平時出入也不再要保鏢跟隨左右,表麵上是Mark和Henry這兩個心腹大患已除我放下了心頭大石,實際上是故意遣開他們好讓Mark和Henry有機可乘。

“總裁,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身後突然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在空曠的環境裏顯得尤為清晰,我不由得把剛拉開的車門關上回轉身來看來人是誰,地下車庫裏的光線比較昏暗,那人又是站在陰影裏,所以我看不清他的長相,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是我認識的某一個人。

“你是誰?”穩了穩心神我才出口問陰影裏的那人,“有什麼事明天上班時可以直接到辦公室來找我。”

現在已經過了景齊的員工下班的時間,地下車庫裏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了人,我之所以現在才從辦公室裏下來是因為最近有幾批出口到英國的貨物出了點問題,需要我親自處理。Jason是一早就不見了人影,不知道又和哪家的千金風流快活去了,所以對於突然出現在地下車庫裏的人我有些警惕,畢竟Mark和Henry已經偷偷潛回了紐約,隨時都會從任何地方冒出來對我進行報複,我小心一點也是應該的,就算我身上已經裝了追蹤器但是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全身的肌肉還是不由自主地緊繃了起來。

“是關於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那人漸漸從陰影裏走了出來,模糊的麵容開始慢慢變得清晰起來,“他們昨天晚上和我碰了頭,他們命令我對總裁下毒手。”

男子不算特別高大的身形此時已經完全顯露了出來,我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誰,心裏的緊張感也隨之消失。

這個人是我三年前安插在Henry身邊的臥底,表麵上他是忠於Mark和Henry的,但其實他是我最重要也是最隱秘的一枚棋子,上次把那兩隻老狐狸趕出景齊總部全靠他收集的可靠資料,所以我一直都很信任他。

Mark和Henry離開紐約之後我讓他繼續留在人事部,之後形勢一片大好,Mark他們也沒什麼大的動靜,算起來我和他也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麵了,難怪我一時之間聽不出他的聲音,隻是覺得有些熟悉。

“他們要你殺我?”我有些不相信,因為就算Mark再蠢聰明如Henry也不至於同意讓Mark派人來殺我,殺了我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們應該把我抓起來狠狠折磨一頓然後逼我讓出景齊和馬宏家族的控製權才對,他們最不服氣的地方不就是我一個私生子竟然比馬宏家正統的兒子還要得勢嗎?若是我,也不可能讓敵人這麼輕易地死去。所以我下意識就反問麵前的人,我猜測是不是那兩隻狐狸猜出了我安插在他們身邊的人,借此機會來警告我或者故意放出假消息來混淆我的視線。

更何況,我死了還有Jason,他們要是覺得隻要我死了景齊就是他們的了那也太過天真,不要說Jason不會讓他們輕易得逞,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讓董事們相當失望,要想重回董事局和景齊總部除非有我親手簽字的文件,否則一切的一切都是癡人說夢!

“是啊,所以我才這麼急著要來告訴總裁。”男人忽然快步朝我走過來,臉上的神色十分焦急,“他們還泄露了下一步奪取景齊的計劃給我知道,我想總裁應該事先做好防範才行。”

我心裏一驚,他們的動作竟然這麼快?頓時也沒了防人之心,我現在最急著知道的是Mark他們下一步究竟打算怎麼辦。

“是什麼計劃?”我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男人在我麵前站定,踮起腳尖伏在我的耳邊刻意壓低了聲音說:“大公子和二公子下一步準備……”他故意拖長了尾音,我猛地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勁了,剛想後退一步卻發現我背後本就是關上的車門,已經退無可退了,下一秒我就感到脖子上一陣劇烈的刺痛,倒下去之前我隱隱約約看見麵前的人手裏舉著一根空的針管朝著我諷刺一笑,然後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