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影挽住蕭景鉞的手,親昵的倚靠在他身上:“妹妹,你的燁兒早已經斷氣,還救他做什麼?不如,姐姐再送你一件禮物如何?”
葉舒影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葉寒枝呆坐在地,怔愣的看著她的燁兒。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那個每天圍著她叫她母妃的燁兒,那個為了她的生辰跑遍全城的燁兒怎麼可能已經死了呢?
可是手上冰涼的的觸感告訴了她這是事實,她的燁兒真的沒了!
葉寒枝大慟,同天下所有失去孩子的母親一樣哭倒在蕭燁身邊。
突然有兩個侍衛走了過來,他們手裏拿著刀對準那小小的身軀就是一刀,一隻手咕嚕嚕地滾在了地上。
“啊~燁兒!不要,不要!”葉寒枝幾近瘋狂,兩名宮人死死的拉開她不讓她靠近。
侍衛還在繼續,一刀一刀近乎麻木。
“蕭景鉞!”
“他是你的親生兒子呀,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葉寒枝咆哮,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蕭景鉞眉頭緊鎖,似乎心有不悅,卻並沒有阻止侍衛的舉動。
葉寒枝心裏最後一絲希望隨著他的不動聲色漸漸落空。
這就是她用心相待與之相守了十年的夫君!
嗬,她到底比不過這些人絕情冷血……
侍衛分屍完畢,收刀立正。
氣氛有些詭異,空氣裏彌漫著一絲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宮人們不敢言語,隻鉗製著葉寒枝立在一旁。
此情此景下,隻聽得葉舒影一聲嬌笑:“陛下,妹妹她可還有一個孩子呢!”
話音剛落,安靜的空氣棸然又變得驚心動魄起來。
葉寒枝驚惶,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肚子,她拚命掙開宮人往後退,眼裏充滿了惶恐。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是嗎?”
蕭景鉞冷笑一聲走到葉寒枝麵前,不顧她眼裏的乞求一腳踢上她的肚子。
頓時,葉寒枝感覺下腹如絞,一灘刺眼的血水流了出來,染紅了一室人的眼。
她蜷屈著身體倒在地上,眼裏的絕望太過明顯,讓人不忍再看。
“不過一個野種,死了就死了,妹妹如此,豈不傷了陛下的心?”
葉舒影話音剛剛落下,蕭景鉞臉上的厭棄果然更甚,仿佛巴不得她早點死一樣。
“這個蕩婦就賞賜給你們了,但不得傷她性命。”
葉舒影對那兩個分屍蕭燁的侍衛行賞,蕭景鉞眼睛眯了一下,似乎在看葉寒枝,但他最後撇開了眼,一個字也未曾說過。
侍衛驚喜,互看了一眼後才道:“是。”
侍衛得了賞,一臉淫邪地看著地上的女子,那可是享譽黎國的葉寒枝呀,這等絕色美人如今就要在自己身下承歡,想想都覺得豔福不淺。
世上沒有最痛,隻有更痛,葉寒枝看著那兩個靠過來的侍衛如墜深淵。
“你們不要過來!”
她艱難的往後退,可怎麼抵的過兩個精壯男子的速度,不過轉瞬之間自己衣物的碎裂聲和男人的淫笑聲便一起交織……
不知過了多久,冷宮當中終於恢複了安靜。
葉寒枝癱坐在地,身上衣不蔽體,淩亂的頭發混著血水貼在她蒼白的臉上。
她眼神灰涼,與當初那個人人稱羨的相府二小姐相去甚遠。
“妹妹,滋味如何?”葉舒影欣賞著葉寒枝此時的落魄無助,即使得不到她的回答心情也是無比舒暢。
她抬腳踩上葉寒枝的手背,從容地碾著:“你呀,就不該學你娘,你娘爭不過我娘,你也注定爭不過我!”
“好了,讓宮女給她梳洗梳洗,不要誤了正事。”蕭景鉞打斷葉舒影,眼睛裏分明閃過一絲什麼。
葉舒影眸底一暗,倚在蕭景鉞身上笑著讓宮女給葉寒枝梳妝打扮。
不過半個時辰,葉寒枝已然煥然一新。
一襲海棠色的宮裝襯的她膚若凝脂,容光四射。
雖比不上從前那般,但此時極度虛弱的她卻是更另人心生憐愛,就連蕭景鉞也愣了愣神。
葉舒影看著葉寒枝,眼裏晦暗的光芒越來越甚。
這個賤人!
沒有多做停留,葉寒枝被人攙扶著跟在蕭景鉞身後,她一聲不吭的由著他們。
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要了她的這條命,而她早已沒了活下去的心思。
到了子午門後,葉寒枝被侍衛扔在了地上,蕭景鉞施舍的看了一眼葉寒枝,陰冷道:“蕭景佑正帶兵在子午門與我的人廝殺,不過……”
蕭景鉞低頭陰鷙一笑:“你覺得今晚他能成功的帶你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