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香氣得不打一出來,但是又不能怎麼樣,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既然你說是董事長的意思,那我們就去找董事長問個清楚。”劉家輝在一旁開口道。陳香看了看他,悄聲的說:“我爸現在跟植物人差不多了,張嘴吃飯都困難,你怎麼問啊。”
“沒關係,我隻要願意,自然有辦法讓董事長開口說話。”此言一出,一幫醫生又笑了起來,倒是楊明國顯得有些謹慎。
“那既然如此,你就隨陳董事代我們去看望看望董事長,有什麼需要隨時說,等陳董事的病什麼時候好了,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楊明國說完,也笑了起來,感覺像由衷的說著祝福的話,但這樣的人,卻讓劉家輝感到不寒而栗。
等陳香帶著劉家輝氣衝衝的走了以後,楊明國卻馬上叫人打電話給正在美國的陳瑞和正在家裏的陳霞,兩兄妹是陳家南的侄子侄女,陳香的堂兄妹,他們家在共仁堂也持有相當的股份,陳香老父臥病不起,這就給了他們倆機會,除了陳瑞陳霞以外,陳家其他的家族成員在共仁堂這個擁有數百家藥房,數十所醫院,數所大學的集團都有各種盤根錯節的旁支關係,他們也都勾結外人,蠢蠢欲動的想將共仁堂這個大蛋糕給瓜分掉,甚至獨吞。
陳瑞陳霞給楊明國的指示則是,趁早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離開了同仁中醫院,陳香拋下自己的豪車,跟著劉家輝坐上了他的比亞迪,原因是怕有人跟著。
來到父親的山莊,見到了臥病在床的陳家南,陳香眼淚便流出來,不顧劉家輝這個外人在場,當著父親的麵把所有委屈都哭訴了出來。
陳香哭得傷心欲絕,這時一個仆人端著湯藥就上來要喂陳家南喝,劉家輝聞見那刺鼻的味道連忙問仆人:“這喂得是什麼藥?”
仆人回答不上來,陳香解釋說:“這是楊明國開的方子,藥也是我們藥房抓的。”
“楊明國是誰?”
“就是那個城府很深的老家夥。”
“那這藥便不能喝。”說著,就要去拿仆人端著的藥,仆人很為難的說:“這是楊老特意吩咐無論如何都要按時吃的藥,要是怪罪下來,我擔待不起。”
劉家輝看了陳香一眼:“現在你還敢讓董事長吃他開的藥?”
“那你把藥放在這裏,你先下去吧。”陳香衝著仆人招呼著,可這仆人卻跟個死人似得,端著藥站在那裏不動。
“楊老說了,這藥若是不喝,隻怕董事長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你什麼意思?”劉家輝與陳香異口同聲的問道,一個小小的仆人,說話間居然都有一種威脅在裏麵,劉家輝這才感到,陳香的身邊是有多危險,處處都是想要害她的敵人。
“這藥喝了還好,不喝,董事長的命隻怕馬上沒了。”
陳香被激怒了,拿著一個東西就朝女仆砸了過來,她手上的藥碗也碎了,藥水灑落一地。劉家輝看著這黑漆漆的藥物,便知道裏麵有什麼貓膩。女仆見事情敗露,便連忙想跑出去,劉家輝正要去追,床上的陳家南突然抽搐起來,嚇得陳香也顫抖起來,生怕父親有個好歹。
劉家輝掏出針布包,就往陳家南的太陽穴上紮了兩針,這才使他穩定下來。可沒過兩秒,陳家南便嘴角流出鮮血,雙目一睜,似乎就要沒氣了。
這時候,剛剛跑出去的女仆帶著一堆人就跑了回來,其中為首的,便是陳香的堂姐,陳霞。
她上來就是一個耳光打在陳香的臉上:“你居然敢勾結外人毒害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