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聞到撲麵而來的酒氣,心裏好奇,偷偷看一眼,一看原來是老熟人。
司芹是夏侯離身邊的人,婢女們對她恭恭敬敬。
司芹頷首,對一眾婢女說道:“你們出去,太子妃初嫁到此,這裏如此多人,太子妃難免不適應,太子殿下在前廳會客快完了,不需要如此多人,都且散吧。”
因為司芹是東宮的人,夏侯離又對她極其重視,婢女們對她的話言聽計從,一眨眼功夫整個房間裏隻剩下了三個人。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既然沒了外人,白夢蝶也懶得死守規矩,當即放下扇子,準備去桌上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司芹,還好你來了,我都快餓死了。”
沒等白夢蝶離開床,司芹端著桌上的食盤過來:“太子妃,填填肚子。”
白夢蝶好生感動,實名稱讚:“司芹,你簡直就是人美心善的小天使。”
“以後沒有外人別叫我太子妃,叫小蝶就好了,聽上去親切。”
白夢蝶一口一塊糕點,一手抓著一把蓮子,嘴裏沒閑著。
司芹沒有應她,心思細膩,許是怕婢女們突然進來,沉著腳步去檢查房門是否被關緊。
錦兒見白夢蝶狼吞虎咽,怕她吃快了哽住,趕緊倒茶水備著,手掌順著白夢蝶背輕輕給她順氣:“太子妃,慢點吃,別噎著。”
一盤堆尖的糕點約摸吃了三分之一,白夢蝶沒有強烈的饑餓感,漸漸放慢動作。
司芹把玩腰間的香囊,若無其事詢問:“太子妃,可是吃好了?”
白夢蝶摸摸肚子,很滿意點頭:“勉強墊飽肚子。”
不能吃太多,肥胖就是一口一口吃出來的。
司芹嘴角輕笑,“嗯嗯,不餓了便好。”
不知為何,白夢蝶總覺得司芹笑得很勉強,並非真心實意,眼眸中流露出絲絲沉鬱的感情。
因為在白夢蝶印象中,司芹一直是一個沉鬱不善言辭的人,所以她並沒有把司芹臉上如此細微的表情放在心上。
錦兒接過盤子放回桌上:“還是司芹姑娘好,把人都打發走,太子妃……”
還沒等錦兒把話說完,司芹手一抬,眼神陰翳極了,從後麵朝著錦兒的脖子劈去,錦兒發出沉悶的一聲後隨及倒地昏迷不醒。
誰也沒想到,一樣沉得住氣性格溫和的司芹居然做出這樣的行為。
“你幹嘛?”白夢蝶不解,甚至有些生氣,質問司芹,提著裙擺趕緊跑到桌子前麵扶起錦兒,用力拍打她臉頰:“醒醒。”
白夢蝶雙目圓睜,指著“司芹”的鼻尖,怒不可遏:“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司芹!”
司芹微微頷首,語氣平淡無奇:“是我。”
“得罪了。”
話音剛落,司芹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一迅雷不及之勢捂住白夢蝶的口鼻,將白夢蝶的脖子鉗製住。
白夢蝶不曾想到司芹會這般對她,她自認為和司芹無冤無仇。
白夢蝶不停怕打司芹的手臂,盡力去掰扯司芹的手指。
“救命!來人啊!”
“來人!”
白夢蝶口鼻被手帕捂住,聲音沉沉悶悶,細若蚊蠅,厚厚的木門隔音效果還好,外麵的人若不刻意去聽,根本無法聽到裏麵的求救聲。
手帕上的散發著奇怪的味道,不一會兒,白夢蝶失了力氣,眼神渙散,很困很困,似千斤石板壓著眼皮。
驀地,失去知覺,暈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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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夢蝶做了好長一個夢。
夢到自己和夏侯離乘船出遊,兩岸青山鬱鬱蔥蔥,湖麵風平浪靜,如鏡麵一般倒映著藍天白雲,水中魚兒在青山倒影中穿梭□□。
霎時間,風雲驟變,浪潮湧動,船帆被大風吹得呼呼直響。